於是這一次,這一群破甲穿身魚帶著明顯的怒意和殺意,發了瘋一般朝他發起了攻擊,大有一副忘記了它們離水不能超過五分鐘的禁忌。
這一次為了阻擋這群破甲穿身魚喪心病狂的衝擊,楚言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被打成重傷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逃得太遠,甚至連武技都無法施展,隻能依靠事先布置的陣法。
連續多個水凝陣減緩破甲穿身魚的攻勢,厚土陣連續激發,以一堵堵土牆試圖擋住魚群,燎原天火陣趕走魚群。
在這期間,楚言甚至不得不施展出小無相點星指,以自己的血魄之力,將魚群打散。
這一場戰鬥持續的時間很短,但是其中的激烈程度,卻和一場持久的戰役不逞多讓。
楚言將這群氣急敗壞的破甲穿身魚趕回落魂河的時候,整個人疲憊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但是這個時候他還不能睡過去。
強撐著一口氣灌下大量丹藥,然後打坐恢複。
這一次恢複的時間比較久,一直到月亮升起,楚言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望著麵前一片狼藉的河畔,楚言眸中精芒微微閃動。
事先沒有料到,這一次魚群的反應竟然如此巨大,也虧得他事先以防萬一,布置了不少陣法。
即便如此,這一次消耗掉的陣法,還是占到了總數的五分之一。
不過這些陣法也不是白白消耗的,除了楚言抓回來的那三條破甲穿身魚,陣法還消滅了五條。
落魂河中破甲穿身魚的數目,頓時減少到了四十七條。
第一天就消滅掉了超出魚群六分之一的數量,這已經大大超出了楚言的預期。
於是當天晚上,楚言沒有再去撩撥魚群,而是打坐恢複,整理了一下攜帶的材料後,又補充了一些陣法。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楚言再一次進入落魂河,朝魚群發起衝擊。
第三天依舊。
第四天照常。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第七天。
楚言每一次朝魚群發起衝擊,都不會空手而歸。
少則抓回一條破甲穿身魚,多的話口中咬著一條,手中抓著兩條。
任憑你這條魚怎麼掙紮,怎麼把手口割得鮮血淋漓,總之楚言就是不鬆口不鬆手,將魚帶到岸上然後一下子摔暈。
於是魚群的數量每一天都在減少。
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是,隨著楚言對破甲穿身魚防禦力的增強,這些凶悍的銀色小魚想要在他身上留下傷口,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第一天的時候,這群魚幾乎在楚言身上留下致命傷口,每一下都深可見骨。
而到了第七天的時候,一條破甲穿身魚悶頭竄過來,楚言甚至都不躲避,任由對方尖銳的腦袋一下子紮入自己的皮膚。
要是第一天的話,這條魚指不定都能把楚言戳穿了,而現在,也就隻是戳進楚言的皮膚了。
這條魚的腦袋尖紮入楚言皮膚的時候,楚言的肌肉猛地一夾,這條魚就算腦袋再尖銳,身體再鋒利,都不能再往前哪怕一線距離了。
於是等到第七天的時候,原本五十七條破甲穿身魚的魚群,隻剩下了十二條,稀稀拉拉,繞著通冥鱷龜無精打采遊動著。
雖然智力低下,但是並不代表這些荒獸沒有腦子。
它們顯然也意識到,這一次趕來挑釁的這個修者,實在是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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