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而且是在這種魚龍混雜的複雜環境裡,沒有人願意給自己找麻煩,所以路經的無論是商隊還是行人,都儘可能彼此避開。
因為如果距離彆人太過接近的話,很容易就引來彆人的不滿:“你靠近我是想做什麼?想殺人奪寶?”
為了避免這種誤會,特彆是晚上休息的時候,各方勢力都是極力避嫌。
而這兩百多丈的距離,彆說是對於修士了,哪怕是對於普通人,都是極近的。
晚上真要其中一方有什麼不好的念頭,暴起發難,另外一方恐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也就是楚言了,要是換做其他一方勢力的話,此時見到居然有人會距離他們如此近距離地紮營,恐怕立刻就會前去交涉了。
楚言倒不是不擔心,隻是他有信心,那些人不能把他怎麼樣。
他擁有強悍的神識,而且身邊還有英俊這頭妖獸在。
彆看英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展現出它的實力,不過它的嗅覺,楚言相信要比其他妖獸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比如現在,它隻是迎風嗅了嗅,立刻就分析出來了對方那一夥人至少在烤五種不同的荒獸肉。
那一夥人顯然一開始並沒有發現楚言,等到他們發現的時候,他們營地都已經紮好了,吃食也已經做上了。
這種時候要想再離開,就沒有那麼現實了。
在發現附近距離這麼近的地方,居然還有其他人之後,這夥人的臉色明顯就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這幾人聚在一起,似乎是商量了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其中一人提著一條不知道什麼野獸的腿,笑嘻嘻朝楚言這邊走了過來。
“這位小兄弟,怎麼就一個人呀,從哪裡來的?”過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臉上帶著市儈的笑容,不過卻不會叫人反感。
楚言之前架在火上的肉已經烤熟了,此刻正和英俊分著吃。
彆看一人一豬體型相差懸殊,楚言吃的那塊肉,卻要比英俊麵前的小得多。
準確說,楚言吃的是一塊肉,英俊吃的是一座肉山。
見到小白豬一下子躍上肉山,吧唧吧唧的聲音中,幾近成年人那麼大的一塊肉,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這男子頓時愣住,一時間竟然忘了楚言的回應。
慢條斯理將口中的吃食咽下,楚言抬眼朝對方望去,淡淡道:“路過而已,天一亮就走。”
沒有表明自己這邊有多少,但是卻說明自己隻是路人,不會對對方有什麼威脅。
聽到楚言的話,這男子才回過神來,他定定注視了楚言片刻,眼眸中明顯有一抹驚訝的神色閃過。
楚言身上的服侍說不上華麗,但是顯然極為考究,更重要的是和他的身材氣質相符,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普通人,或是普通家族的子弟。
更重要的是,楚言的境界,居然是凝脈境二重。
十多歲的少年,卻可以達到這個境界,那是極為少見的,周邊國家不少大家族所謂的天才子弟,恐怕都差了一截。
這個男子顯然也是走南闖北,擁有不少見識的人物。
此刻楚言的舉止、裝扮和境界,在他腦中過了一遍後,他立刻就判定,楚言應該是周邊哪個修仙家族的子弟,身邊沒有仆人,可能是獨自外出曆練。
至於家族為什麼允許族中子弟獨自外出曆練,那可能就多了,甚至不排除年輕人心高氣傲,單獨一個人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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