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湯駿咬咬牙道。
藍玉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他來這裡做什麼?”
猛然之間,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目光炯炯,盯著湯駿:“我問你,這楚嚴如今境界如何!”
湯駿的臉色越發難看,心不甘情不願道:“凝脈境二重,代表碎星樓來參加國教大選的。”
“嘶——”頓時之間,藍玉深吸了一口氣,失聲驚呼,“這怎麼可能!他、他那時候就連凝脈境都還沒有進入啊!這才、這才短短三年時間吧!”
瞬息之間,藍玉的臉色連連變化,陰晴不定。
一連向湯駿確認了好幾遍是那個“楚嚴”之後,藍玉才確定,自己沒有弄錯人。
“那個家夥,居然還有翻身的一天!看來指不定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得到了什麼奇遇。”藍玉冷哼一聲。
湯駿此刻神色訕訕。
被人訛去自己打算用來淬體的紫蘊龍王參,這件事被他視為平生奇恥大辱,自然不可能輕易對外說。
所以藍玉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湯駿也不會傻乎乎告訴對方,是啊他是有奇遇,奇遇就是我給他的紫蘊龍王參。
要是真這麼說了,湯駿敢肯定,自己今後在玄月門的道路,一定走得格外艱難。
所以此刻,他聰明地選擇了閉上嘴。
藍玉此刻依舊皺著眉頭,瞥一眼湯駿:“你見到他之後,他有沒有說什麼?”
“這個——沒有。”湯駿果斷搖頭,楚言所說的那番話,他是死也不會說出去的。
“這麼說來的話,你們隻是偶遇了。”藍玉點點頭,眉頭稍微舒展開來一些,“不過這家夥這麼礙眼,一想到他,就讓我心中不適。當時他在百門收徒大典上得到曆史性第一,就因為這件事,我還受到老師的責罵,宗門中諸多長老也對我當時拒絕讓他入門頗有微辭。
問題是當時我做錯了什麼?一個經脈儘斷的廢物,要是真讓他入了門,我才有問題好吧!
不過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讓我如此丟臉,現在更是打算來國教大選上當眾叫我丟人現眼!”
藍玉越想越氣:“當年他在百門收徒大典上大出風頭,入了碎星樓,導致我被老師責罰禁足一年,這一次要是他在國教大選上再有什麼驚人之舉,那到時候舊事重提,我豈不是要再被那群老家夥痛斥一頓!”
湯駿聞言大驚失色:“師兄,慎言啊!”
居然敢稱呼宗門中的長輩為“老家夥”,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藍玉和他自己都吃不了兜著走,不被廢掉修為趕出宗門就算很不錯的了。
藍玉也知道自己怒極之下說錯了話,頓了片刻,這才道:“算了,先不說他,到時候真有什麼事情,也不見得他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能翻出什麼樣的波浪來。”
湯駿趕緊附和道:“藍師兄所言極是,他境界突破如此之快,必然根基不穩,這一次說不定是使了什麼手段,這才能夠來到這裡的,到時候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
藍玉斜睨湯駿一眼,湯駿趕緊閉嘴,諂笑道:“一切都由藍師兄做主。”
兩人關於楚言的討論到此為止,但是楚言卻注意到二人最後這段對話中意猶未儘的味道。
“你們也可以?”茶肆之中,楚言似笑非笑,“真要敢對我做什麼的話,我保證你們會後悔一輩子的。”
轉到下一個話題後,楚言通過洞悉之眼發現,藍玉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看他的樣子,接下來要說的話,是十分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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