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看來,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困住他們這麼簡單。
而是——殺死他們!
以凝脈之境,布設陣法,獵殺地元境,真是好大的膽子,好驚人的想法!
可是現在看來,楚言真的做到了。
一念如此,領頭的修士不禁朝那最開始被困住的修士望去。
恍然之間,他似乎感覺到,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那石壁中傳來的聲音了。
“難道是……已經被憋死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感覺一陣口乾舌燥,手腳也陣陣發涼。
抬頭朝楚言遙遙望去,領頭的修士臉色陰晴不定。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對方怎麼會如此未雨綢繆,竟然很早之前,就有這樣的布置了。
而且這個布置,竟然在此時,讓他感覺如此無能為力。
“用這麼強大的陣法……有必要嘛……”領頭的修士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
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上楚言在這個境界,為什麼會擁有如此超絕的陣道水平。
他現在委屈無比的是,他們幾個雖然境界高於楚言,但是對方也沒有必要用威力這麼巨大的陣法來對付他們啊。
就好比是兩個小孩子打架,其中一個說我家大人來給我報仇。
另外一個想的是,你喊來的家長最多是一個成年男子。
但誰知道的是,那一方喊來的是一支披掛的百萬雄師。
這種對比,簡直叫人絕望。
被封在石牆中的修士,已經很久沒有了動靜。
被火焰吞沒的修士,在他們二人麵前,哀嚎著死去,燒成了人乾。
死的時候,還保持著那叫人恐懼的掙紮姿勢。
他們二人自然不會知道,楚言當時布置這一片陣法,為的是對付唐幕。
唐幕是地元境二重。
那麼陣法的威力,自然也是以斬殺這個境界的修士為標準的。
而領頭的修士和剩下的那個同伴,他們雖然也得到了楚行的精血,但是他們的境界和實力,並沒有太大的提升。
如此一來,這陣法對於他們而言,自然就無疑是絕殺之陣。
連追對方一個多月,原本以為將對方逼入了絕境,到頭來卻是自己踏上了絕路。
這種落差,誰能受得了。
“我不服,我就不信,你這陣法真的能殺了我們!”
火焰漸漸熄滅之後,領頭的修士猛地心一橫,握緊了手中長刀。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拚殺一場。
就在這個時候,火焰平息下去,讓他可以看到遠處的楚言。
僅一眼,領頭修士的瞳孔,就劇烈收縮了起來。
“你——”領頭的修士牙縫之中,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個字。
他的視線,此刻根本無法挪開。
此時此刻,就在他的前方,楚言像是掐住一隻死狗那般,掐住之前被封入石牆內的那個修士。
明明是地元境的修士,此刻在楚言手裡,卻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你住手!”猛然之間,意識到了楚言要做什麼,領頭的修士一聲大吼。
楚言朝他瞥來一眼,仿佛是在看一個傻子。
“你們要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住手?”
淡淡一句話傳來,楚言將手中那個修士狠狠擲到地上,抬腳猛地一跺。
砰!
立刻之間,紅的白的,仿佛是打翻了染料鋪子一般,一下子在地上鋪散開來。
在這散開的濃稠血液中,一條暗紅色的線,猶如一條蚯蚓,被楚言的目光一下子鎖定。
楚言要找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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