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境的螻蟻……如果不是有那樣東西護身……也根本不出去……”
“你們以為……你們這兩粒微塵……比得上紫府境嘛……”
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有絲毫嘲弄的味道，就像是在闡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你果然就是這犬神山內的亡魂。”楚言猛地咬牙。
“不……我就是我……我不是什麼亡魂……犬神山……是我身體所化……我現在隻是……沉睡……沉睡……”
“因為……那個家夥……不能出來……”
“可是……這不是……我的本意……”
“我要重新……得到……我的身體……”
“你的身上……有……我要的東西……”
“很熟悉……很熟悉……的東西……”
“你這家夥在說什麼？”楚言皺眉。
對方此刻直勾勾朝自己走來，說的話顛三倒四，叫人根本無法從這些言語中，推測出有用的信息。
而且比起這個看上去神經錯亂的屍骨，楚言更在意的是林妙然的情況。
“妙然！”
“我沒事——”身後傳來林妙然的聲音，讓楚言微微定下心來。
片刻之後，他的眼角瞥見林妙然走到他的身邊。
少女微微彎著腰，捂著胸口。
看得出來，雖然說沒事，但是剛剛這屍骨的一擊，還是讓她受了不輕的傷勢。
“我要的……東西……交給我……”
屍骨還在朝楚言走來。
它每邁出一步，那蠟狀的物質，就向這邊鋪散過來一些。
看上去又是滑膩，又是粘稠，叫人作嘔。
“妙然你不要動！”
眼見林妙然再度提劍，楚言突然低聲喝道。
“嗯？”林妙然目光一凝。
雖然楚言這麼說了，但是她還是擋在了楚言的麵前。
“沒用的，看看它到底想要什麼。”楚言深吸一口氣，眸中閃爍著湛然精芒，目光越過林妙然，望向那不斷走進的屍骨。
楚言說的是事實。
林妙然也清楚。
但是此刻讓她什麼都不做，就眼睜睜看著那屍骨走近楚言，甚至傷害楚言，她根本就做不到。
“我要再試一次。”林妙然咬咬牙，猛然提劍。
劍芒一閃。
幾乎是同時，那屍骨抬手，就像是趕蒼蠅一樣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