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目前同樣是地元境的蘇雨情,在晉升地元境方麵,都比梅雲鶴多花了好幾年。
這樣的天才,自然得到老師的寵愛。
楚言才不相信,梅雲鶴的老師,碎星樓十八天魁之一,星耀宮的主人吳長遠,不會賞賜自己這個弟子一些更高級彆的寶物。
可是這偌大的宮殿,要尋找一個不確定存在的密室,的確不是那麼容易。
而且鬨了這麼久,楚言估計著梅雲鶴也該得到消息,現在正氣急敗壞往家趕呢。
略一沉吟,楚言出門抓住了一個奴仆。
這奴仆是雜役弟子,現在也不過就是真武境,此刻正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梅雲鶴平時在哪裡練功?”
這個弟子臉如白紙,抖如篩糠,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言揪著對方的領子搖了兩下,這個弟子竟然雙腿一蹬,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膽子這麼小?”楚言皺了皺眉。
這個時候,旁邊的角落裡走出來一名看上去和楚言差不多大的奴仆。
他看上去也有些畏懼楚言,但還是鼓足勇氣走上前來,朝楚言一拱手:“楚師兄,我知道梅雲鶴平時在哪裡修煉。”
楚言掃了對方一眼。
這個弟子看上去有點臉熟,但是楚言一時之間卻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對方。
“你認識我?”將手中暈倒的那個奴仆丟到一邊,楚言朝對方望去。
“雜役弟子陳曉天,見過楚言楚師兄。”名叫陳曉天的雜役弟子,不知道為什麼,此刻顯得頗為激動。
話音未落,他已經紅了眼眶,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朝楚言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做完這一切後,他摸一把眼淚,才繼續道:“三年之前,妖獸來襲,我是江河村唯一幸存的村民。
之後我想拜入碎星樓,當時我跪在山門之外,隻求碎星樓能給我一個報仇的機會。
但是因為年齡太大,無法開脈而遭到拒絕。
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是楚師兄開口,為我爭取到了這一個機會。”
說完,他又重重磕了一個頭。
經過陳曉天這麼一提醒,楚言記起來了,當時是有這麼一回事。
回來山門的路上,在側門看到有人跪在那裡。
因為聽說對方是江河村的村民,跪在那裡已經幾天幾夜之後,泛起惻隱之心,於是為對方說了句話。
想到這裡,楚言深深看了陳曉天一眼。
以陳曉天當年的年齡來講,他的確已經過了最適合修煉的時間。
甚至不客氣地講,就他當時的年齡和身體條件,修煉的話隻能說是浪費資源。
碎星樓不收他入門,那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抓住了楚言給他的那一次機會後,竟然真的有縮小成了。
真武境二重。
這個境界雖然對於如今的楚言來看,實在是不能再低微。
但是對於陳曉天而言,這絕對不比登天要容易多少!
若非大毅力,絕對不可能在骨骼都已經完全長成的情況下,衝擊到真武境。
甚至是在極為殘酷的雜役弟子中,頑強地猶如峭壁上的青鬆,硬生生掙紮著出了頭。
此時此刻,陳曉天對楚言的感激,也是發自肺腑。
他清楚,雖然以他如今的境界,想要給家人報仇,幾乎是癡人說夢。
但卻是眼前這個人,給了自己希望和機會。
如果不是當時楚言的那一句話,他陳曉天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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