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的選擇,是修士必須要背負的責任。”
曾碧細細咀嚼這一番話,隻覺得這句話聽起來很簡單,但是仔細去想,又可以從裡麵感覺出很深刻的道理。
“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想見一見你說的這位前輩。”曾碧說道。
“見不到了,他當時做了和這位同樣的事情。”楚言指一指麵前的這具屍體。
眾人的視線,再次齊齊彙聚過去。
這個修士,看上去也就凡人四十歲上下的樣子。
頭發淩亂地紮在頭上,下巴上也留著極為粗獷的胡渣。
雖然身形很是魁梧,但是兩條腿,卻可以明顯看出來,一條長一條短。
想必是天生殘疾。
見到這兩條不一樣長的腿的時候,楚言身子猛地一顫。
之前那熟悉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
他的眸中,有一種情緒在激蕩。
他試圖壓下去,但是這反而讓這股情緒,變得更加凶猛起來。
“你怎麼了?”曾碧感覺到楚言的不對勁,趕緊問道。
楚言此刻卻是沉吟不語,搖搖頭,走到那修士的屍體前檢查一番。
片刻之後,他找到了一個儲物袋。
儲物袋幾乎被燒得焦黑,中間破了一個大洞,讓這個儲物袋幾乎斷成兩截。
很顯然,這儲物袋原本被這修士收在懷中,但是被這化形大妖的獸角穿過去的時候,一並被刺穿了。
儲物袋內含空間。
如果儲物袋被毀掉的話,裡麵的空間,和裝著的物品,自然也就一起被毀掉了。
楚言搖搖頭,將儲物袋握在手中,再用另一隻手,在這修士的衣衫裡翻找起來。
曾碧此刻注意到,楚言將儲物袋握得很緊。
不僅如此,他的這隻手還在微微顫抖。
曾碧和楚言相處的時間並不算長。
但是她早已感覺到,楚言是那種遇事很冷靜,不會輕易受到外界影響的人。
這一次能夠順利尋找到這寶藏,也是得益於他的冷靜和思考。
但是現在,因為這具屍體,他的情緒卻產生了明顯的變化。
再聯想起之前他說的那番話,曾碧的眸中,浮現出一抹深意。
不久之後,楚言從四周散落的廢墟中,找到了一塊玉牌。
準確說,是一塊玉牌的殘片。
楚言將自己碎星樓的身份玉牌取出來,和這塊玉牌仔細對比著。
這個時候,曾碧和沈謙德也可以清楚看到。
雖然這兩塊玉牌,一塊已經殘缺不全,另一塊還是完整的。
但是從表麵紋路,還有大小、質地來看,都是出自同一個地方。
那就是說,這兩塊玉牌,是同一個宗門中修士的身份玉牌!
楚言的臉色,此刻雖然沒有變化。
但是他握著這兩塊玉牌的手掌,卻此刻捏得指節都陣陣發白。
雖然之前那陣法傳來的熟悉感覺,已經讓他隱隱有了猜測。
但是沒想到,隕落在這裡的,不僅是碎星樓的門人,更是一名天魁!
細數碎星樓目前的十八位天魁。
誰許久不在宗門出現,又有先天殘疾這個特點,瞬間就可以鎖定唯一的那人了。
“宗門之中,有兩名上師,腿腳不便。”
“其中一人,腿傷於妖獸之亂中,數年之前,已經確認隕落。”
楚言此刻口中所講的,正是他曾經誤打誤撞,被認為是其弟子的瘸腿上師。
“另一位,天生腿疾,出生時就被家族拋棄,受儘屈辱。
但是他從沒有放棄過踏上仙路的信念。
憑借驚人的毅力,從家族子弟中中脫穎而出,再入宗門,經過重重考驗,曆經艱險,成為天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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