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紫薇玲瓏炮！”
砰砰砰砰砰！
第一炮擊中後，何永歡指揮著唐芷苒和馮剛，又連轟出七炮。
一時之間，麵前冰窟的冰麵，幾乎炸成一片廢墟。
更有裂紋，朝著兩邊延伸，順著冰壁一直爬到了穹頂上。
於此此刻，這冰窟給人一種搖搖欲墜，似乎要不是有那四個血色巨獸虛影支撐的緣故，隨時都能倒塌的感覺。
一片晶瑩的冰屑，閃爍著淡淡輝光，猶如晨霧一般，籠罩在前方。
何永歡臉上帶著虛弱又狂熱的表情，看著那個方向。
唐芷苒和馮剛也因為靈氣消耗太大，此刻看上去極為疲憊。
至於他們手中的紅色水晶，此時的光澤，也明顯黯淡了下來。
“那家夥……”馮剛一手扶著膝蓋，喘了口氣，才繼續道：“應該死了吧。”
冰屑依舊在飄，猶如霧氣，猶如潮湧。
馮剛艱難吞咽了一下，抬頭望去。
對於他們這種境界的修士而言，能夠像現在這樣，露出疲態的情況，實在是太少見了。
但是剛剛的情況，他們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僥幸心理。
隻有拚儘全力，才有可能搏得一線生機。
因為這樣的生機，可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呼，真是一個難纏的家夥。”盯著看了一會兒，見冰屑之中沒有動靜，馮剛這才呼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何永歡的神色，此時也終於變得輕鬆，腦子裡也可以開始思考一些其他的問題了。
“剛剛那家夥，你們之前見過嗎？”何永歡轉頭問道。
唐芷苒和馮剛都搖搖頭。
那張臉孔很陌生，腦海之中，並沒有印象。
“那個家夥我也沒有見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隱隱覺得有一點熟悉……”何永歡麵對兩人，喃喃道。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之間，就發現眼前的兩人，神色一下子就變了。
先是錯愕，然後就是驚恐。
馮剛的眼眸中，恐懼的神色瘋狂閃爍。
他的身子，他的雙臂，都在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
唐芷苒的臉龐，更是白得猶如紙一樣，就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臉上在瞬息之間，寫上了萬念俱灰四個字。
“你們這是怎麼……”何永歡下意識問道。
但是下一刻，他就反應了過來。
“這怎麼可能！”心臟劇烈一跳，他的冷汗，就從額頭上淌下來。
心中不停祈禱著，何永歡艱難轉身。
看到冰屑之中，緩步走出的人影，他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幸，徹底泯滅了。
隨著從冰屑中穩穩走出，浮現在楚言身上的道道符紋，也隨之消失。
他的臉上，不見喜怒，沒有絲毫表情。
但是也正因為這樣，才讓何永歡等人越發恐懼。
何永歡敢用性命擔保，之前的紫薇玲瓏炮，絕對全部命中了對方。
但是這冰窟都快被打爆了，結果眼前這人卻依舊安然無恙。
何永歡的眼淚，開始不受控製地在眼眶中積蓄，雙腿也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顫抖起來。
唐芷苒和馮剛的反應，比他好不了多少。
這個時候，誰還能保持鎮定，那才是見了鬼了。
“我剛剛讓你們打我幾下？”這個時候，楚言冷冷開口。
“一、一下。”何永歡下意識回答道。
“那你們打了幾下？”楚言的聲音，傳入何永歡等人耳中。
“八……”這個數字從何永歡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聲音小得幾乎無法察覺。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此刻在極端恐懼的情況下，能夠保持不暈倒，就已經拚儘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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