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他們看向楚言的眼神，全都變掉了。
眼眸之中，充滿了難以形容的驚訝，同時多出來的，還有之前沒有的崇拜。
至於那男弟子，此刻身子一軟，倒在地上，眼淚嘩嘩往外湧，卻是根本沒有人再去多看他一眼了。
“傀儡……我的傀儡啊……”這個男弟子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眼淚止不住往外流。
口中一邊喃喃，他的眼神，也漸漸變得凶惡起來。
地上那堆粉末碎屑，此刻看在他眼裡，仿佛是在對他發出的激烈嘲笑。
他的臉色越來越紅，甚至就連脖子，都變得仿佛是充血了一般。
“是的，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在所有人麵前答應和我比試！
他故意在莊蝶麵前打碎我辛辛苦苦做出的傀儡！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要羞辱我！”
這個男弟子的心中，一個聲音在瘋狂怒吼，咆哮。
這一刻，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到了楚言的身上，卻是很乾脆地忘記了，最開始挑釁楚言的人是他，提出傀儡比試的人也是他。
心中越是這麼想著，這個男弟子的怒意就如同火上的滾油一般，越發難以抑製。
他盯著地上的粉末，猛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怒視楚言：“你今天在所有人麵前故意羞辱我，我一定不會如願，要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男弟子的大喝，把周圍眾人嚇了一跳。
因為這件事的整個過程，眾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此時見到這男弟子的舉動，眾人都紛紛大皺眉頭，隻覺得這人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莊蝶見狀，眼眸之中，也浮現出一抹不滿：“提出傀儡比試的是你，設定勝負規則的人也是你，現在你輸了，怎麼還責怪起了彆人？”
莊蝶說的是一句公道話，但是此時聽在這男修耳中，卻是分外刺耳。
“莊蝶，你每次授課，我就算再辛苦再累，也都會湊齊十個功德點，來這裡支持你。
現在你倒好，吃裡扒外。”
這男弟子咬牙切齒，一指楚言，對莊蝶道：“這家夥才第一次來，你就如此偏袒他，故意侮辱我，你知不知道，為了那個傀儡，我付出了多少心血！
現在卻被他一下子打碎了！”
“我沒有偏袒，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見對方如此蠻不講理，莊蝶的臉色，也漸漸陰沉下來。
“哼，你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我今天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拳頭大就是硬道理，什麼叫做飛蛾不火，不自量力！”這個男弟子怒吼連連，那猙獰的神態和氣質，讓眾人見了，就陣陣心驚，直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楚言看著對方，片刻之後，淡淡開口：“大家準備看啊，有人準備自己被吊打了。”
那個男弟子：“……”
楚言在傀儡比試之前，就說過類似的話。
現在再講，聽入這男弟子的耳朵，頓時就如同火上澆油，新仇舊恨，一瞬之間，齊齊湧上心頭。
“我現在就讓你知道，誰被誰吊打！”
這個男弟子一聲怒吼，拚儘全力，朝楚言衝了過去。
不過可惜的是，這家夥的行動，在楚言看來，簡直慢如蝸牛。
而且即便現在怒發衝冠、目眥儘裂，吞吐的靈氣，也是稀薄得厲害。
那種感覺，就像是夏天打了半天悶雷之後，隻落了一滴雨水。
楚言頓時之間，就連出手教訓這個家夥的心情都沒有了。
隱隱約約之間，他似乎能體會到地獄之門後的那位，之前所說的那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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