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來講，以他們的身份，在這片土地上橫著走，爬著走，滾著走，都不會有人說什麼。
不就是和化形大妖交易一下，彼此交換資源嘛。
雙方找一個隱秘的地方，飛過去，交換一下，然後各回各家，多輕鬆，多簡單？
現在呢，卻是打扮成凡人的客商，在這官道上慢悠悠走著，這不是多此一舉，自找麻煩嗎？
而且這樣緩慢的速度，張波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所以才開口詢問。
“五個大掌櫃。”崔德榮淡淡開口。
“嗯？”張波目露疑惑。
他知道，這一次出來，不僅眾人的衣著打扮，要向凡人客商學習，就連彼此之間的稱呼，都改變了。
他們幾個天心境，一概用掌櫃來代替，而崔德榮是總掌櫃。
而跟隨他們前來的那十來個心腹地元境弟子，則都是夥計。
崔德榮剛剛說的那句話，裡麵每個字，張波都知道什麼意思。
但是組合成一句話，他就不明白，和自己剛剛問出的問題，有什麼關係了。
“這是什麼意思？”張波忍不住再問道。
崔德榮眯著的眼睛，緩緩張開一條縫隙。
頓時之間，刀一樣的寒芒，迫麵而來。
張波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不禁往後縮了縮。
不過崔德榮似乎沒有怪罪的意思，依舊用淡淡的聲音道：“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換個說法好了，你對那些妖獸放心嗎？”
“當然不。”張波毫不猶豫地搖頭。
不僅是張波，現場恐怕所有人，現在都打著十二萬分的小心，以防妖獸玩什麼偷襲的把戲。
“就是因為對他們不放心，所以我們才答應在牛頭穀交易。”張波補充道：“那裡四麵通暢，誰都玩不了花樣。”
“是啊，我也對妖獸很提防，所以才要我們五個人一起來。”崔德榮道：“五個天心境，就算妖獸想耍花樣，也要掂量掂量吧。
既然是五個人一起來，那你覺得是五個人都展露身份，出現在妖獸麵前。
要是讓妖獸一下子捉摸不透，到底來了幾人？
你覺得哪一種，更有威懾力？”
張波略一思索，頓時就明白了。
他站起身，朝身後的幾輛馬車望去。
他和崔德榮坐的是頭車，後麵三輛馬車上麵，裝著貨物。
當然了，裝在馬車上的，都是再常見不過的商貨。
而落日門的另外三名長老，傅妍、喬淺水和單立，都坐在最後麵那輛馬車上。
不過此刻如果用神念探查的話，最後那輛馬車上，隻能感知到一個天心境。
另外兩人，則都收斂了氣息。
“我懂了。”張波點點頭，重新坐下來，“高！還是總掌櫃的想法高明！這一手就叫做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虛虛實實，讓那些腦子裡都是筋肉的妖獸，根本不敢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是啊，必須要小心啊，特彆是程浩楠突然消失了，我就要更加小心了。”崔德榮淡淡道。
聽到“程浩楠”三個字，張波的身子頓時一顫。
其實從事實情況來講，他應該是第一個發現程浩楠不見了的。
但是當時他抱著其他的想法，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崔德榮。
等其他人發現程浩楠不見了的時候，為了不將這個責任全都歸到自己身上，張波選擇了緘口不語。
所以此時，在這個問題上，他是很心虛的。
不過讓張波感覺慶幸的是，崔德榮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算了，程浩楠本身也是將死之人，他應該清楚，這一次我們和妖獸做交換的貨物裡，也有幫他續命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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