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很短。
不久之後，他就從指環之中，取出來了血如意、八神尺，還有兩個像是眼球一樣的東西。
血如意和八神尺，是在黑魂城中，分彆得自心魔和國師。
至於那兩個像是眼球一樣的東西，就是真的眼球，來自那個老皇帝。
挖出眼球的時候，楚言的身子，已經被地獄之門後的那位控製了，所以這個過程，他是不清楚的。
此刻將這兩顆眼球取出來之後，他也不禁愣了一會兒。
“那個家夥……”
微微猶豫片刻後，楚言閉上眼睛。
下一刻，他就進入了自己的識海之中。
這是他第二次決定進去地獄之門，和那位聊一聊。
第一次的聊天，楚言看到了黃泉路，看到了一個手持燈盞的無麵女人。
那淩冽的地獄季風，現在想來，還讓人陣陣心悸。
不過今天剛進入識海，楚言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而越往深處，這股不對勁的感覺，就越發濃烈。
等到楚言來到識海底部，見到地獄之門的時候，他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此時的地獄之門，竟然透出來了死氣沉沉的味道。
楚言記憶中的地獄之門，是鏽跡斑斑的鋼鐵門戶，上麵潑灑著觸目驚心的血跡。
無數的冤魂厲鬼，化作來自地獄深處的季風，哭嚎連連，以地獄之門為中心刮個不停。
而地獄之門的門戶之中，蕩漾的黃綠色光芒，則是兩個世界的分界線。
但是此刻出現在楚言麵前的地獄之門，鏽跡依然存在，但帶給人一種廢棄的感覺。
上麵原本刺目的猩紅血跡，如今也變得暗沉和斑駁，再給無法給人那種無比強勁的視覺衝擊力。
地獄季風也不見了。
而更重要的是，門戶之中的光芒，也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這個時候展現在楚言麵前的地獄之門，就仿佛是一座邊疆塞外，被廢棄了多年的城市，最後留下來的孤零零大門，充滿了一種蒼涼和孤寂的味道。
至於那來自地獄的陰冷、恐怖、絕望、暴戾氣息，則是全部不見了。
現在的地獄之門，是一件死物，僅僅就是一個——廢棄的門框。
看到這一幕，楚言呆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識海歸來，回到現實，楚言不禁陣陣恍惚。
北天王出現和太清帝君出手的時候，楚言的意識陷入了沉眠，所以並不清楚當時發生的事情。
不過此時地獄之門展現出來的狀態，卻告訴楚言，當時發生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楚言不清楚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讓三聖山崩塌。
但是能夠讓地獄之門後的那位變成如今這個模樣，那麼這一股力量，絕對是超出他想象的。
當時那宮殿之中，一定發生了什麼極大的變故！
楚言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抓起放在地上的一顆眼球。
或許在這些東西上麵，會存有線索。
人的眼球，因為正常情況下都是藏在人的顱腦內，所以看上去也就隻有眼睛那麼大。
但是事實上，眼球的整體，要比眼睛所展現出來的大得多。
此時楚言麵前擺著的，就是那老皇帝的兩顆眼珠子。
不過這老皇帝的眼珠子，顯然異於常人。
兩顆滴溜溜的眼球，通體渾圓，呈現棕紫色。
說是眼球，但其實更像是兩顆質地圓滑的石球。
楚言手掌摸上去的時候，其中一顆，透著徹骨的寒，另外一顆，卻是讓人感覺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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