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萍看著號碼思索了片刻後,搖了搖頭。
“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彆的事情?”
“沒有,我們老實巴交的做生意,能發生什麼特彆的事,還不就是早上在市場擺攤,下午收攤。”
“李偉有和什麼人結過仇嗎?”
葉萍想了想,說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們是今年過完年才從老家來這邊的,因為阿偉說孩子就快到上學的年齡了,讓孩子到大城市接受教育比在我們老家好很多。在老家的時候阿偉就乾過這殺狗的活,所以我們就在市場租了個攤子賣狗肉,這才來了兩個來月的時間,哪可能和人結仇啊!”
“那在老家的時候呢?”
“那更不可能了,阿偉人很老實的,是村子裡出了名的老好人,在村子裡從沒和人黑過臉,吵過嘴,誰家要是有個什麼事找他幫忙,他是能幫就一定幫,又怎麼會和人結仇呢?”
“那李偉在市場上是怎麼殺狗的?”
見無法從李偉的身上找到有價值的線索,淩風便把重點轉移到了李偉殺狗的問題上。
“他在攤子旁邊支了個橫杆,把狗從籠子裡抓出來後吊在橫杆上,然後把一個裝滿水的礦泉水瓶塞進狗嘴裡,之後就拿刀割開狗的脖子放血,接著就是開膛去皮,他在老家也是這麼殺狗的,沒什麼特彆的。”
雖然在葉萍看來這並沒什麼特彆,但是對淩風而言,這卻是條重要的線索,因為李偉所用的殺狗手法和他的死法基本相同,隻不過沒有開膛去皮那麼血腥而已。
不過有一點讓淩風不太理解,殺狗的人那麼多,而且用的方法也都是大同小異,可為什麼凶手偏偏會對李偉下手呢?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是他沒有注意到的呢?
天還沒亮,菜市場的商販就已經開始了忙碌,雞鴨魚肉,時令蔬果,各類乾貨都已經擺上了攤位,隻等著顧客上門挑選。
此時,淩風和幾名偵查員走進了菜市場,這也引來了商販們的注目,平時這個時間基本沒什麼人來,就算有,也是一些早起的大爺大媽,像這樣幾名大男人一起出現的畫麵還是頭一次見到。
淩風和偵查員耳語了幾句後,眾人便分散開來,各自朝商販們走去。
淩風獨自走到了死者李偉的攤位前,不過此時這個攤位上除了一張沾滿血汙的長桌外,再沒有任何的物件。
在李偉的攤位對麵是一個賣豬肉的攤子,攤前站著一名體型肥胖的攤主,此時因為還沒開始營業,他抽著煙,好奇的打量著淩風。
淩風扭頭看到了豬肉攤的攤主向自己投來的目光,便走向了豬肉攤。
攤主見淩風走到自己的攤前,先是一愣,但很快他就習慣性的問道:“您要點什麼?我這兒的豬肉新鮮著呢!保證沒注過水。”
淩風微微一笑,說道:“嗬嗬,我不是來買肉的。”
“那是買狗肉?李偉那小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還沒出來擺攤,估計你要等一會了。”
“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嗬嗬,我叫王彪,他們都叫我豬肉彪。”王彪笑嗬嗬的說道。
“你和李偉很熟嗎?”
“還行,都是對麵攤的,沒生意的時候會聊上幾句。”說到這裡,王彪再一次打量起了淩風,繼而問道:“看您的樣子不像是來買東西的,找李偉有事?”
淩風掏出了證件,說道:“李偉昨晚被人殺了。”
“什麼!他被人殺了?”王彪驚訝道。
“是的,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提供一些線索。”
“一定配合,一定配合。”王彪點頭,說道。
“李偉的為人如何?”
“他為人還行,比較健談,也挺熱心的,平時如果臨時有點什麼事找他幫忙看一下攤子,他都會答應,就是殺狗的方法稍微有那麼一點殘忍。”
“他殺狗的方法怎麼殘忍了?”
“他把狗活活的吊起來,然後在狗嘴裡塞進一個裝滿水的礦泉水瓶,再在狗脖子上來一刀。”
“一般殺狗不都是這樣嗎?”
“話是沒錯,可是李偉卻是當著那些活狗的麵這麼殺的,要知道狗是通人性的動物,當著其它狗的麵殺它們的同類,你說那些狗看到會不害怕嗎?隻要他一殺狗,那些籠子裡的狗就都開始不停的叫喚,那聲音淒慘的讓人聽了心裡都發毛,我們在他周圍擺攤的都勸過他彆這麼乾,讓他把那些活狗要麼先藏起來,要麼找塊布把籠子蓋上,可他就是不聽,那我們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聽完王彪的話,淩風似乎明白了凶手選擇李偉下手的原因了。
“那他有和人結過什麼仇怨嗎?”淩風繼續問道。
“他才來這個市場沒多久,哪可能與人結仇怨呢?難道不怕得罪了人,生意做不下去啊!”
王彪所提到的關於李偉殺狗的殘忍手法在其餘商販的口中也得到了證實,這也讓淩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凶手之所以選擇李偉下手,很可能就是因為他殘忍的殺狗手法。
如今,案件的性質已經從一起凶殺案變成了連環凶殺案,而凶手的行凶動機也極有可能與狗有關。
結束了菜市場的調查後,淩風又迅速返回警局,因為偵查員說在網上發現了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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