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仔細想想,到底是什麼人有可能知道你有‘勤娘子’這件事,又會是什麼人有可能知道你父親當年的事。”淩風問道。
邱怡澤仔細的思索了半天,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按我父親所說,他殺死李軍和得到‘勤娘子’的事應該不可能有人知道,再說了,這種事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父親也不可能四處和人說的,所以我真的想不到會是什麼人知道這事。”
“那李軍的家人呢?”
“這個我不太清楚,因為李軍是鄰村的人,所以對他的印象除了父親說的和他一起盜墓外,就再沒有彆的了。”
“對了,問你一個人,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淩風說道。
“誰?”
“陸永霖,你還記得嗎?你對他的印象如何?”
“陸永霖?”邱怡澤眨了眨眼睛,思索了片刻後說道:“陸永霖是以前榮昌的員工,要說對他的印象,還可以吧!工作表現一般,不好不壞的就是了。”
“那你當時為什麼會聘用這樣的人當經理呢?”
“不是我聘用的,是馬國明那個吃裡扒外的王八蛋聘的。”
一提到馬國明,邱怡澤頓時氣憤填膺,怒不可遏,這也難怪,如果不是馬國明,他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副田地,他恨馬國明也在情理之中。
“能和我說說為什麼馬國明會聘請陸永霖嗎?”
“他說陸永霖是他的一個朋友,早年幫過他,他欠對方一個人情,所以就請了,當時我想反正隻是個頭銜而已,對店裡的生意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就同意了。”
“有件事我覺得挺納悶的,你之前說榮昌珠寶行是你父親開的,既然如此,那馬國明又是如何成為珠寶行的股東之一呢?他和你們家有什麼關係嗎?”
淩風開始將話題轉到了馬國明的身上。
“他和我們家並沒有任何關係,事情是這樣的,之前我也說過了,當年珠寶行開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規模還不及後來的十分之一,主要光顧的都是住在附近的街坊,不過因為父親進的貨的品質都無可挑剔,很多街坊都寧可在我們的小店買,也不願意去大的珠寶行買,所以當時雖然店小,但是生意倒還不錯。父親在世的時候,我就有和他提過,既然店裡生意這麼好,何不搬到繁華的地段,把生意擴大,這樣就能賺更多的錢,可他就是不同意,我問他原因,他總說賺的錢夠吃飯就行了,要那麼多乾嘛?我原來也一直不是很理解他的說法,直到他過世前和我說了‘勤娘子’的事後,我才明白了他一直以來的苦衷,其實他是擔心樹大招風,生怕自己當年的醜事被人揭發。後來父親過世了,我就尋思著把生意做大一點,畢竟我還年輕,可不想一輩子窩在那麼個小店鋪裡,而且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一直都相安無事,再加上我們都改名換姓了,應該不會那麼輕易被人知道過去的那些事。不過做大生意需要本錢,當時我又拿不出那麼多錢,所以想歸想,一直沒有做。直到有一天,我記得大約是十二年前吧,有個在古玩市場認識的朋友找到了我,他說有個大老板有意投資珠寶行的生意,想找個內行人合作,問我有沒有興趣,當時我那叫一個興奮,這可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於是在那個朋友的介紹下,我認識了馬國明,他說他是名孤兒,早年被一對華僑夫婦領養去了國外,一年前這對夫婦相繼過世了,給他留下了一筆遺產,他就帶著這些錢回國了,他一直對珠寶行的生意很感興趣,所以想找個人合夥做這方麵的生意,他有心,我有意,這事順理成章的就成了。”
“你對馬國明的背景都不了解,這麼輕易就和他合夥做生意,你難道不怕他會騙你嗎?”王越凱問道。
“能沒想過嗎?當時他看上去也就20出頭的年紀,我還真怕他空手套白狼呢!他見我有些猶豫,應該也猜到了我的想法,於是就主動要求和我簽合同,並且為了表示他的誠意,還當場就拿出了上百萬的現金,既然錢都出了,我自然也就深信不疑了,他要存心想坑我的話,又怎麼會把錢拿出來呢?誰知道這小子居然是個披著人皮的狼,王八生的犢子,在榮昌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居然撤出了所有的資金,還卑鄙無恥的帶走了店裡所有的員工,不僅如此,他居然還把新店開在了榮昌的對麵,搶走了我所有的生意,把我害成了現在這副德性。”
邱怡澤激動的怒罵著,如今的他也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發泄他心中對馬國明的仇恨。
“如果撇開馬國明坑你的事,在你和他合作的那段時間裡,你認為他的為人如何呢?”淩風繼續問道。
“還行吧!他有生意頭腦,經營方麵是塊料子,當時珠寶行的日常運作基本都由他負責,可以說榮昌的生意能那麼紅火,他有很大的功勞。而且他對金銀珠寶的鑒彆也有相當的水平。”
邱怡澤雖然極不情願的想提起馬國明的優點,但是麵對淩風的提問,他又不得不實話實說。
“當年是什麼人介紹馬國明給你認識的呢?你現在還能聯係上他嗎?”淩風繼續問道。
“錢有德,不過現在好像聯係不上他了,當年他在促成我和馬國明之間的事後沒多久,就出國去了。”
“那好吧!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如果再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會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