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是到客廳接的電話,我又睡得朦朦朧朧的,根本沒聽到他說了些什麼。”
“他那麼晚接了電話就出去,你就一點不關心嗎?”
“他經常三更半夜接到賭友的電話跑出去賭,我都已經習慣了,也就懶得問了。”
“那他都三天沒和你聯係了,為什麼你沒報警?”
“彆說三天了,以前五天音訊全無也有過啊!他經常一賭起來就是昏天暗地的,手機都關了,這次我以為也是這樣,可誰知道他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啦!嗚~~~~~”徐蘭痛哭道。
待徐蘭的情緒稍稍緩和一些後,淩風才繼續問道:“廖凱有工作嗎?”
“沒有。”徐蘭哽咽著搖頭道。
“既然沒有工作,那他的賭資是從哪來的?”
聞言,徐蘭停止了哭泣,她疑惑的看著淩風,問道:“這事和他的死有什麼關係嗎?”
“有沒有關係要靠我們警方判斷,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徐蘭為難的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現在已經不是你再藏著掖著的時候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錢是哪來的。”徐蘭為難地說道。
“你不知道?你是他的妻子,你會不知道?”淩風質疑道。
“是真的,打從認識他開始,我就沒見他為錢發過愁。”
“他沒有工作,卻從來不為錢發愁,你就沒有問過他,也沒有懷疑過嗎?”
“哪能沒有呢,為了這錢的事,我不止一次的問過他,我也擔心他這錢來路不正,萬一出事,讓我可咋辦啊!可每次我一問他,他就讓我彆多管,總之有錢花就行了,而且還向我保證那些錢不是不義之財,是他憑本事讓人心甘情願給的。時間久了,我見也沒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所以我也就沒再問了。”
“有人心甘情願給的?那是什麼人給他的呢?你知道嗎?”
“不清楚,他說這是個秘密。”
“那錢的數目呢?”
“最早的時候好像是每個月幾百塊吧,之後又變成了每個月一兩千塊,後來又變成一兩萬,最近五年數目越來越多,每個月差不多有10萬左右,其中兩萬他會給家裡當生活費,其餘的都拿去賭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清楚是誰給廖凱錢的?”
淩風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徐蘭。
“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廖凱他人都不在了,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難道我不想儘快抓到害死他的凶手嗎?”徐蘭哽咽道。
“那個人一般是怎麼樣把錢給廖凱的呢?”
“應該是通過銀行吧!到時間了廖凱就會到銀行去取錢,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廖凱從來都不和我說這錢的事。”
淩風接著拿出周氏一家人的照片遞給徐蘭,問道:“你仔細認一下這幾張照片裡的人,看有沒有哪個曾經和廖凱有過聯係。”
徐蘭擦乾淚水,接過照片,仔細的端詳了許久後,搖著頭說道:“一個都沒見過。”
“那電話呢?你有沒有曾經聽到過廖凱和姓周的人打過電話呢?”
“姓周的?”徐蘭認真的在自己的記憶中思索著,許久後,她再次搖著頭說道:“他的朋友裡倒是有幾個姓周的,但我不知道和你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徐女士,我能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是在案件沒有偵破之前,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暫時對外保密廖凱的死訊,同時,廖凱的銀行卡也暫時由我們警方保管。”
“隻要能查出真相,還我們家廖凱一個公道,我願意配合。”徐蘭抽泣道。
雖然徐蘭提供的線索並不能證明廖凱的死和周氏兄弟的死有直接聯係,但是從廖凱身上暴露出的疑點卻引起了淩風的注意。
按徐蘭所說,從認識廖凱開始,廖凱就不愁錢花,現在他們的女兒18歲,再加下他們相識的時間,也就是說,那個給廖凱錢花的神秘人起碼給了20年左右,而這個錢的數目並不是固定的,從最初每個月的一兩萬,漲到了近五年的每月10萬左右,如果隻算最近五年的,按每月10萬計,五年下來就是600萬左右,再算上之前十幾年的數目,初步估計那個神秘人在20年左右的時間裡給了廖凱超過一千萬的錢。
為了能搞清這個神秘人的身份,淩風讓偵察員立刻趕到銀行,調取監控錄像,看能不能從中發現蛛絲馬跡。
“到底會是什麼人出手如此大方呢?而最關鍵的是為什麼這個人要給廖凱錢呢?”淩風坐在辦公桌前,皺著眉頭思索著。
“當當當~~”
敲門聲讓淩風停止了思考,他抬起頭,法醫拿著屍檢報告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有結果了是吧!”淩風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僅有,而且保證讓你感覺不可思議。”法醫說道。
“快說說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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