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正在裡麵為周德賢做心臟搭橋手術。”
“恩,你們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安全,現在情況有些混亂,千萬不能讓疑凶有可乘之機。”
“明白。”
見到淩風,梁靜立刻跑到他麵前,激動的問道:“警官,那些記者說老爺子曾經迷奸過護士的事是不是真的?”
“這件事恕我無可奉告。”淩風回道。
“什麼叫無可奉告,我身為家屬難道都沒有知情權嗎?”梁靜不依不饒的質問道。
“我說靜姨啊,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呢?”周文冰皮笑肉不笑的坐在椅子上,衝著梁靜說道:“就算老爺子真的曾經迷奸過護士,那又怎麼樣?都二十幾年前的事了,早過了法律追訴期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看靜姨不是擔心咱爸因為迷奸的事坐牢,而是擔心半路殺出個護士和他爭家產吧!”周文冰的妻子在一旁嘲諷道。
“對哦!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還是老婆你聰明。”周文冰笑道,“現在咱爸已經明確表示了由我來接替他的位子,這一下靜姨在家裡可就徹底沒有地位了,萬一惹得我們不高興,一腳把她踢出家門,無依無靠再加上人老珠黃的模樣,想再找人包養是不可能啦!所以她擔心是應該的,應該的。”
“你…你們太…太過分了!”梁靜怒嗔道。
雖然對梁靜,淩風也沒什麼好感,不過周文冰夫妻的那副落井下石的嘴臉更讓他看不慣,他走到周文冰麵前,板著臉,嚴肅地說道:“周文冰,我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還是安分點好,你真的就認為一定能順利接替你父親的位子嗎?”
“警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時我爸說了,隻要我去交贖金,他就會把董事會主席的位子讓給我,你也答應作證的,怎麼?你不是想反悔吧!”
“既然我答應了周老先生,我就不會反悔,不過有些事我還在調查,一旦查出真相,周老先生是否會改變主意,我就不知道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什麼不重要,你還是想想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吧!”
看著淩風如炬的目光,周文冰猶豫了一下,沒再說什麼,靜靜的坐回了椅子上。
見周文冰不再說什麼了,淩風也不想繼續逗留在此浪費時間,更何況周文冰那副嘴臉讓他十分厭惡和反感,他簡單的和偵查員交代了幾句後,便轉身離開了。
坐在車裡,透過車窗,淩風看著醫院外不肯離去的媒體記者,心裡頓時疑雲重生。
周德賢迷奸劉豔的事,除了周德賢、劉豔和廖凱外,就隻有他和參案的偵查員知道,而劉豔和廖凱死了,周德賢不可能自己透露出去,他和偵查員也不可能將情況隨意透露給媒體,更何況媒體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們還正在召開案情分析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最有可能將整件事情透露出去的就隻有劉豔的父親劉天明了,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在市第三醫院發現的四個假人模型已經有三個的造型對應了周家三名死者的死狀,可見假人模型就是劉天明放出的殺人預告,而如今就隻剩下最後一個胸前插著匕首的假人還沒有對應的死者。從之前劉天明殺人的順序上來看,他最後一個目標極有可能是周文冰。
其實從劉天明浮出水麵後,整起案件就逐漸趨於明朗了,他的行凶動機很明顯,一方麵是為了替女兒報仇,另一方麵也是希望自己的外孫最後能繼承周德賢的家業,殺了周德賢的四個兒子的確有機會讓他的外孫坐上周德賢的位子,但是周氏畢竟是一家上市公司,如今周德賢的醜聞被揭發,一定會影響公司的聲譽,在這種情況下,周德賢又如何能力排眾議,讓平時根本不聞公司事的周照天接管周氏呢?更何況現在周照天至今下落不明。
正在此時,淩風的手機響了起來。
“什麼事?”
“淩隊,剛才110指揮中心接到報警電話,報警者說自己是周照天,被人綁架了,趁綁匪外出的時候逃了出來。”
“那他現在人呢?”
“剛去了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並沒有大礙,已經接回警局,正在錄口供。”
“好的,我馬上回去。”
在警局的會客室裡,淩風見到了周照天,從之前向偵查員了解的情況來看,他至今還被蒙在鼓裡,對自己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而淩風也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向他說出真相,以免節外生枝,影響到了案件的偵辦,畢竟現在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不容許再出現任何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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