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在洞口附近走了一圈後,發現這裡也種植著許多黃槐,接著他向勘查員詢問道:“這裡有什麼發現嗎?”
“通道內,我們發現了兩組鞋印,一組屬於男性的皮鞋,另一組是女性的高跟鞋,從鞋印的清晰程度初步判斷應該留下有些時日了。而在洞口我們發現了另外兩組比較清晰的鞋印,應該是從洞裡爬出來的時候,鞋底沾到了洞裡的泥土留下的。從鞋印被落葉覆蓋的程度上判斷,應該是不久前留下的,而且應該是同一天留下的,從鞋印的紋路和大小來看,應該屬於男性。”
“恩,繼續搜查,儘可能多的搜集線索。”
說完,淩風便離開了樹林,返回了王金銀的家。
在王金銀的家門口仍然圍滿了好事的村民,有的村民甚至端著飯碗像看戲似的蹲在一旁邊吃邊看,此時的他們似乎早就已經忘了這裡曾經鬨鬼的傳聞。
在人群中,淩風看到了吳得水的身影,他正打算去找他。
“老村長,我正想去找您呢!”淩風走上前,說道。
“怎麼了?我看你們這麼大的陣仗,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吳得水好奇地問道。
見警察和老村長打招呼,村民們頓時把目光投到了他們身上。
“是這樣的,還是之前的問題,希望您能再仔細想想,鬨鬼的事兒傳出來的前後,真的沒有什麼特彆的人來找過王金銀的老婆?”
吳得水仔細思索了許久,搖著頭說道:“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那他們呢?當年王金銀家的鄰居呢?”
“王貴,馬世榮,你們過來一下。”吳得水衝著人群喊道。
話音剛落,兩名村民就從人群中小跑了出來。
“剛才警官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仔細回憶一下,還有你們,”吳得水衝著在場所有的村民喊道,“都幫著回憶一下,一定要想清楚了。”
頓時現場安靜了下來,所有的村民都低著頭仔細回憶著,片刻後,他們又都紛紛抬起頭,繼而搖了搖頭。
王貴說道:“老村長,這都三十來年的事兒了,現在真的是想不起來啦!”
馬世榮也接茬道:“可不是,再說了,我們和金銀的媳婦根本沒啥來往,就算當年真有人來找過她,我們也不會過問了,而且那年頭都睡得早,就算真有人來,如果很晚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聞言,吳得水也立刻向淩風解釋道:“警官,他這話說得也在理兒。三十年前,村子裡條件落後得很,連電燈都沒有,天一黑,吃過飯,基本就是上床睡覺了,就算真有什麼人晚上來找金銀的媳婦,也不太可能有人知道。”
“那您知不知道王金銀家的地底下有條地道能通往村口樹林呢?”
“地道?”吳得水詫異道,“會有這事?我從沒聽說過啊!”
“那您這每家每戶都有挖地道嗎?或者挖地窖?”
“沒有,誰會沒事在地底下挖地道呢?而且我們這兒也不可能挖地窖,因為這裡潮濕,就是挖了也存不了東西,所以就沒人去費這氣力了。”
“那好吧!如果您和村民再有想到什麼,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一定一定。”
勘查搜證工作整整持續了一夜,等到所有勘查人員鑽出井底洞穴的時候,太陽已經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了。
此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疲憊”二字,但是他們卻沒有太多休息的時間,因為接下來還有更加繁瑣的驗證工作在等著他們。
井底洞穴、床上的鐐銬、男性的骸骨、成群的死老鼠、通往村口樹林的地道,雖然發現了如此多可疑的線索,但是這些線索交織在一起,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問號,讓案件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