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瞄了英月娥一眼,說道:“姐姐這是吃醋了!”
“月娥隻是您的婢女,可不敢把自己想得太重,多說幾句也不過是討殿下嫌棄罷了!”
媽蛋!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徐平白了英月娥一大眼。
見徐平不接話,英月娥繼續說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殿下日後可不能如此了。”
“月娥姐,你知道我不光是為了給薛若薇出氣。咱們要攪渾神京的水,先從這個蕭士傑開始不好嗎?有身份,但不算大。有背景,但沒我深。昨晚的事情不小,但也大不到哪兒去,尺度正好。”
英月娥還是搖頭說道:“殿下入京已有幾日了,皇帝遲遲未曾召見,這些月娥都明白,可……”
徐平拉住英月娥的手,笑著問道:“姐姐心疼了?我這不是……”
“徐永寧!你們在乾什麼?”一道人影快速走了過來。身後還隨之傳來一道宮女的聲音:“月華公主到。”
一陣微風襲過,徐平忽覺一股寒意湧上心頭,慌忙鬆開英月娥的手,朝著來人迎了過去。
“月季花?大清早的你來我這做甚?”徐平淡定的問道。
“你剛剛在乾嘛?”紀月華狠狠瞪了英月娥一眼。
徐平微微搖頭。“我能乾嘛?倒是你大清早的跑來我府上,閒得?”
此話一出,紀月華愣了小一會兒,漲紅著臉說道:“本公主是怕你忘了今日的詩會,特意來找你。你個鱉孫,不識好人心!”說完,粉拳一揮,捶在徐平胸口。
“公主不可!”徐平身上有傷,英月娥見狀急忙上前阻止。
“我和永寧從小打到大!這有什麼?”紀月華瞥了一眼對方。
“公主,當真不可動手!”
這一拳正好打在昨夜的傷口之上,疼得徐平頭上冷汗直流。
看著徐平緊鎖的眉頭,還有豆大的汗珠,紀月華意識到事情好像不對。疑惑的問道:“你咋了?”
“沒怎麼,我先回屋一會。”徐平咬著牙輕聲說道。
就在徐平準備離開之際,身上外衣印出淡淡的鮮紅。
“站住!”紀月華衝上前去,一把逮住徐平。
“你乾嘛!!!”徐平大聲喊道。
“撕拉!”紀月華用力扯開徐平身上的外披,裡麵褻衣露深紅色的血跡。
“鬆手!”
任徐平如何拉扯,紀月華依舊死死將他逮住。
“把褻衣扯開。”
“你瘋了?這是外堂?”
“我讓你把褻衣扯開。”紀月華紅著眼睛喊道。
徐平無奈之下,扯開半邊衣領,胸口長長的紗布包裹著半邊身子。
見此情形,紀月華沉聲問道:“誰乾的?”
徐平頭都快爆炸了,這要是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在教坊司受的傷,又得鬨騰半天。
“是張掖!”徐平突然想到了什麼。
“張掖?”
“對,就是他。昨日與他切磋,一不留神被其傷到。”
王府偏院之中,張掖突然打了個哆嗦。“最近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張掖呢?他要死啊!”紀月華氣憤不已。
徐平急忙拉住紀月華。“切磋時有點小傷本就是平常之事。不至於,不至於!”
“你是主,他是仆。怎麼如此沒有分寸?就不會提前收手嗎?”紀月華撫摸著徐平的傷口說道。
一旁的英月娥眼睛眨巴眨巴。心中暗自吐槽道:世子這家夥蔫壞!
徐平安撫了好一會之後,紀月華的情緒才得到緩解。
不對啊!怎麼跑偏了?紀月華突然指著一旁的英月娥問道:“她是誰?你們剛剛在乾嘛?”
“啊?”
“啊什麼啊?問你呢,她是誰?”
未等徐平開口,英月娥回道:“見過公主殿下。月娥是世子的貼身護衛,剛才隻是在幫殿下淨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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