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臣等告退!”
群臣緩緩退出了文德殿。
離宮的路上,司徒文並沒有與顧令先說話,也並沒有叫住他。隻是看了一眼,留下個眼神讓其自己領悟。
顧令先躬身作揖。“恭送老師。”
待人走遠之後,顧令先平淡的看了眼遠處的宮牆,暗自說道:“老東西。看看誰的手段高明。”
很快,聖旨便傳到了天獄司。
正在牢房內打坐的徐平,眉頭隨著聖旨的剩餘字數,越皺越緊,直到最後擰成了麻花。
“罪臣,接旨。”徐平緩緩跪地,接過聖旨。臉上看似平靜,心中早已罵出了無數句含媽量極高的話。
庭杖可不是軍杖,這一百庭杖下去,要是沒有修為的人,魂都得被打散。
既然徐平的事情有了定數,宮內消息也不再封鎖,沒多久此事便傳到了紀月華的耳朵裡。
“父皇!父皇!”文德殿門口,紀月華一個勁的大聲拍門。
劉辟開門走了出來。“公主殿下,您就回去吧。陛下說了不見您。”
“劉公公,我父皇怎麼想的?永寧殺元狗還殺錯了不成?大半夜的他怎麼請旨?我看父皇是老糊塗了!”紀月華說起話來,可沒太多顧忌。
不過這把劉辟給驚夠嗆。“公主啊,這些話可不能說啊。這是大不敬啊,陛下知道該生您氣了。”
“父皇就是老糊塗了。那是本公主不在,要是本公主在場,定將那些元狗斬儘殺絕。”
劉辟腦殼都大了,急忙將人拉開。
“鬆開!”紀月華用力甩開了手,她可不管這些。“拉開本公主做甚?還不讓人說嗎?”
劉辟正欲開口,殿內就傳來了隆聖帝的聲音。“她要說就讓她說。要是在這說著不過癮,就讓她去天政殿說。”
“完了,陛下也鬨情緒了!”劉辟無奈的搖了搖頭。
聞言,紀月華使勁跺了跺腳。“哼!”
天獄府司衙外,紀月華領著大批禦醫趕了過來。
“參見公主!”侍衛們急忙行禮。
“永寧呢?”
侍衛:“???”
“就是靖北王世子,徐平。他在那?快帶本宮去。”
幾名侍衛麵麵相覷。“公主這不合規矩啊!”
“讓開!否則休怪本宮不客氣!”
“這……”
“有能耐就讓蕭如諱去父皇那告我,否則趕緊滾。”
無奈之下,侍衛隻能讓開一條道。
“快!”
半炷香後,紀月華等人來到了關押徐平的牢房。“永寧……”
還不到一息,紀月華便已雙目盈淚。
“把門打開!”紀月華大聲嗬斥著一旁跟來的牢頭。
“是!是是!”牢頭也沒多想,立刻打開了牢門。
徐平趴在板床之上,額頭冷汗直冒,整個背部鮮血淋漓,就連意識也有些模糊。
“父皇好狠的心,我討厭他。”紀月華哭著跑到徐平跟前,顫抖的手,輕拂著他的背。
徐平硬撐著睜開雙眼,扭頭看向紀月華。“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回去。”
紀月華的眼睛已有些許紅腫,淚水不斷地順著臉頰滑落。她嘴唇緊閉,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卻最終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走,我帶你去月華宮。”
“????”一旁的禦醫們都傻眼了。
你要帶他去月華宮,大老遠喊我們來乾嘛?
不對啊?帶男子去後宮?公主特麼瘋了?
不光是禦醫,就連迷迷糊糊的徐平都因此話而清醒了。這已不是年幼之時,沒有皇帝的允許,帶去後宮那不作死呢嘛。
“你彆鬨了,後宮我如何去得。你是想你父皇宰了我啊。”徐平有氣無力的回道。
禦醫們也趕緊在一旁附和。“是啊,公主,這可做使不得啊,要出人命的。還是讓我等先給世子上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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