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眉頭微皺,心裡泛起了嘀咕:司徒文這算是給自己拋橄欖枝嗎?他想要拉攏靖北王府?幾息過後,徐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這會突破隆聖帝的底線。
一道靈動而又略帶嫵媚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徐平的思路。“永寧,你在天政殿所作的滿江紅,可謂是豪情萬丈。能否手書一份,贈於我收藏?”司徒嫻韻朝著一邊微微側身,裙擺稍許上揚,露出半隻玉足。
“嘶!雪糕!”徐平目光不由的看向對方。
見徐平未出聲,司徒嫻韻婉約一笑,隨手撩起耳旁的秀發。“怎麼?不行嗎?”言罷,腳尖一挑,紗裙翩然揚起,又緩緩落下。
臥槽!司徒鹹魚那麼會的嗎?徐平嘴角一抽。“拿這個考驗乾部?那個乾部經得住這樣的考驗?”
司徒嫻韻雙手托著下巴,靠在桌台之上,胸口的馬裡亞納海溝若隱若現。“怎的不說話?是嫻韻唐突了嗎?”
嘖!這家夥,小時候怎麼沒看出來。徐平聳聳肩膀,不以為然道:“我的字難以入眼。司徒鹹魚,你就彆為難我了。”
“是不堪,還是不願?你文敗天下學宮大才,怒罵玄機閣文榜名家,幾首詩詞壓得神京文士喘不過氣來。
就算敷衍,也得走點心吧?還是說嫻韻入不得你眼?”司徒嫻韻站起身來,走近徐平,抬手撐在對方跟前的桌台之上,身上陣陣幽香沁人心脾。
徐平抬眼望去,頭皮發麻。司徒嫻韻可不是一般人,此女心機頗深,又是司徒文的嫡孫女,必然有所圖。
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自己,徐平咽不下這口氣。
“啊!你乾嘛!”
徐平猛然起身,將之攬入懷中,隨後在其耳旁輕吹一口氣。這番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得司徒嫻韻驚慌失措。
“沒乾嘛啊,這不是氣氛到了嗎?”徐平鬆開對方的腰身,攤了攤手,咧嘴一笑。
就這短短幾息,司徒嫻韻便已臉色通紅,耳根發燙。“你討厭!”
“現在又變成我討厭了?我還以為你好這口呢。行了,既然你二伯不在,我也就不逗留了。你還是再練練吧!”
看著徐平離去的身影,司徒嫻韻剛剛表現出來的驚慌也隨之不見。她輕輕舔舐了下嘴角,笑著坐回原位。“徐永寧!有些意思!”
……
仲宰府,內院小池邊,司徒文悠然自得的靠在躺椅上垂釣。
身旁幾棵樹枝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父親,嫻韻她還在前廳與徐滄之子相談。”不遠處,司徒孝康自後廳內快步走來。
司徒文抬手示意對方坐下,笑著端起了身旁的油茶。“這不挺好嗎。年輕人,就該多接觸接觸。”
“可是……”司徒孝康欲言又止。
司徒文隨手遞了杯茶過去,神色很是平淡的說道:“這丫頭聰明得很,不比你二妹差。奪嫡不易,跟著紀允,前路未定。要是跟徐平好上,那就有更多的餘地了。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不穩妥。”
聞言,司徒孝康眉頭緊鎖。“可是紀允那邊?”
“他隻要不傻,就應該巴不得這兩人好上。外有靖北王府,內有仲宰府,這九五之位,豈不唾手可得?”司徒文用力一扯,提起了魚竿。
“父親,咱們要是跟北麵有聯係,皇帝必會采取措施。甚至再來一樁齊王案,也不是沒有可能。”
“嗬嗬!”司徒文笑了笑,隨即放下了手中的魚竿。“為何要與北境有聯係?難不成你還想著那丫頭能嫁入靖北王府?”
“那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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