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咱們是……”話未儘,帳外忽然傳來了通報聲。
“報……!”
“進來。”宇文逸大步來到帳前。
探馬單膝跪地,拿出密信舉於頭頂。“將軍,大周境內送來的密信。”
“下去。”宇文逸急忙接過密信,正欲撕開,又轉頭看向一旁的中都令。“行了,你也先下去休息。”
“諾!”聞言,中都令緩緩退出帳外。
待人走後,宇文逸打開密信:
“毛雲申已於數日之前親率瑜州營開拔定平。神京城內,戍邊司也於日前揮軍西進,由韓忠親自掛帥。”
合上密信,宇文逸不自覺的背上溢出些許冷汗。按照信中所述,武成王的黑龍騎沒來,反倒是大周戍邊司來了,韓忠已年過七旬,竟然還由他親自掛帥。
“為什麼?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等韓忠一到,彆說定平關,整個康州軍都有覆滅之險,宇文逸頓覺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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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朋友勸作者去寫爽文,說那個才是現在的主流,我寫這玩意沒人看的。借星爺的話,人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彆!
這本小說,作者準備了很久,也籌劃了很久,說放棄,實有不舍。)
……
中軍大帳內,宇文逸神色凝重,執筆在案台上寫了又撕,撕了又寫。
許久過後,宇文逸方才停筆。“來人!
“將軍!”
“將這兩封信差人快馬送出,一封送呈於皇帝陛下;一封送至肅州秦王府。要快!”
“諾!”侍衛接過信函,正欲離去,宇文逸又將其攔下。
“不必了。直接將之交於吳嶽、黃定,兩封信的內容並不相同,讓他二人親自前去,萬不可送錯。”
“是,將軍。”
瑜州營就算數日前便已開拔,那也不是問題。即便瑜州營趕到,也隻有固守之力,絕無再進之能,但戍邊司就不同了。
“好在戍邊司趕到定平至少也要二十餘日,還來得及。”宇文逸一邊來回踱步,一仔細思考著對策。
秦王武敬山麾下的鎮東軍,乃元武首屈一指的部隊。儘管肅州距離定平有將近兩千裡路遙,可若全軍急行,依舊能在韓忠趕到定平之前先行抵達。
想到此處,宇文逸兩眼放大,雙拳握緊,他已然知曉了韓忠趕來的消息,若是提前做好謀劃,是否能將大周戍邊司全殲在此?
一個瘋狂的想法在其腦中孕育而生。
……
一夜過去,次日清晨。
“父親。”宇文蕭快步來到康州軍中帳之內。不過讓他略感奇怪的是,攻城在即,自己的父親居然尚未披甲?
宇文逸見自己兒子前來,撣了撣席榻上的沙灰。“來,坐。”
宇文蕭微微搖頭。“父親,大軍已經集結完畢,還請父親披甲領兵。”
“為父今日不去了。對了,你這幾日也頗為辛苦,隨為父在大營歇息吧。”言罷,宇文逸將人一把按在了席榻之上。
不可置信的眼神浮現在宇文蕭臉上,如今局勢緊張,攻城更需爭分奪秒,他完全不理解其父的用意。
見狀,宇文逸也不奇怪,反而語重心長的說道:“吾兒啊,為父已命左右副將前去,你就不必擔憂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不僅如此,今日前去攻城的步卒以老弱殘軍為主,甚至隨軍帶去的攻城器械也寥寥無幾。這裡自有為父的深意,你好好休息便是。”
宇文蕭似懂非懂,稍作思慮後,開口問道:“父親是打算讓弱旅攻城,然後給魏冉造成一種我軍已深陷疲態,損兵折將的錯覺,待其出城追擊,再對其進行圍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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