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職務?”張士傑摳摳後腦,滿臉不解。
許陽看向身旁的郭子韜。“一會把這貨帶回戍邊司,杖斃。”
台下武將們紛紛起哄,引得徐滄也站起身來。“陛下讓你作詩,你就作。磨磨唧唧的,討打?”
“徐將軍,莫非不願?”司徒嫻韻那一聲徐將軍,可謂魅到了骨子裡。引得徐平當即打了個寒顫。
徐平目光繞開司徒嫻韻,又見韓娥眨巴眨巴的瞅著自己,似乎也很是期待。
徐平嘴角一撇,朝著隆聖帝躬身以禮。“陛下,微臣獻醜了。”言罷,徐平邁步而出。一步一句,八步成詩:
【玉盞冰寒滴露華,粉融香雪透輕紗】
【韓娥歌罷人初醒,錦瑟聲停笑夢花】
【酩酊但愁春有限,晚來醉意攬煙霞】
【鈿箏閒倚宮廷美,月照西樓尋酒家】
聞詩,韓娥黛眉微翹,臉頰些許泛紅。“徐…徐世子,好詩!”
司徒嫻韻眼眸一眨,同聲附和。“徐將軍文武雙全,大才也!”
“不錯,徐平啊,你也當賞!”隆聖帝亦是微微頷首。
“微臣,多謝陛下。”
“老許,啥意思啊?你給解釋解釋唄,老張我聽不懂啊。”
聞言,許陽趕忙將臉側過一旁。張老四簡直是戍邊司之恥。
就在眾人閒扯之時,徐滄嘴角一咧,抬手朝著徐平勾了勾。“好大兒,過來這邊坐。父王有些事想跟你聊上一聊!”
聞言,徐平頓時汗如雨下,當即跪地討饒。“陛下饒命!呸!陛下救我!”
隆聖帝麵帶不解,隨之看了二人一眼。“你們父子倆這是,在玩啥?”
“聊聊家常而已,陛下見笑了,不必在意!”說完,徐滄抬手揮動。“諸位同僚愣著做甚,繼續吃酒,繼續吃酒。”
“徐滄,這是天政殿!你,你,你不要過來啊!”但見徐滄靠近,徐平撒腿就想跑。
“兔崽子還想跑?”徐滄大手一抓,頃刻間便將徐平拎到跟前。“來,坐下說。為父好好與你嘮嘮嗑!”
“爹!”徐平臉色發白,不停吞咽著口水。
“你是我爹!”
“您沒在燕城啊?”
“在燕城?你確定不是在勾欄?”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徐平四處張望,就是不敢和徐滄對視。
看著徐平這副樣子,徐滄無奈的搖頭一笑,隨即勾著他的脖子,輕聲問道:“小兔崽子,定平一戰傷到哪沒?”
“啊?老爺子,你不捶我啊?”
“你都是將軍了,是朝廷大臣了,為父還能像你小時候那般揍你?”
此話一出,徐平歪嘴一笑,立馬又支棱了起來。“老爺子,你早說嘛,嚇得我這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嗨,定平那一戰,我跟你說……”
沒得徐平話說完,徐滄揉了揉拳頭。“要捶也得回府不是,在這裡成何體統?”
……
夜幕低垂,犒賞三軍的大宴也早已結束。靖北王府內,徐平鼻青臉腫的蹲在內堂之中。
許久未曾見到自己的好大兒,徐滄本不欲動手,不過嘴上念叨而已。但聞徐平把薛若薇照顧至臥榻之上時,徐滄差點沒氣死。
早在北境,他本打算修書給徐平,卻得知徐平已隨韓忠前往涼州,此事作罷。入京之後,又打算當麵提及,誰知兩人已生米煮成熟飯。
教坊司所發生之事,徐滄早已知曉。可英月娥差人送去的信中並未提及薛若薇,隻言徐平將蕭如諱之孫廢了。
看著身旁一臉死相的好大兒,徐滄很是頭大。有人給老徐家傳宗接代,這本是天大的好事,可偏偏卻是薛維民的女兒。
薛維民如今已然前往北蠻,而他現在的情況極其複雜。既是以身入局,蠻子又豈會不做調查。倘若對方知曉其女與靖北王府有關,很可能會影響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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