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掌櫃驚慌不已,這兩位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如今,兩人為了一匹料子發生爭執,他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更彆提收銀子。“草民參見公主,公主萬安。”說著,掌櫃的急忙跪地叩首,仿佛根本就沒看到案台上的銀票。
“免禮!起來把銀票收好,料子本公主現在就要帶走。”言罷,紀月華一把抓住布料。
“草,草民不敢…..!”
司徒嫻韻嘴角一撇,眼中也起了幾分怒意。“公主何必強人所難。秋兒,付錢!”
聞言,秋兒微微一愣,而後尷尬的俯身在對方耳邊說道:“小姐,您的私錢不是都給徐世子了嗎,不送回府上,秋兒沒那麼多現銀啊。”
此言一出,司徒嫻韻差點栽倒在地,她都把這茬子給忘了。“掌櫃的,你做點買賣不容易,本小姐也不想你為難。”言罷,她又轉頭看向紀月華。“沒必要強迫人家掌櫃的,既然咱們都瞧上了,那就價高者得。”
大周誰不知道舒家富可敵國,這話當場就把紀月華給說笑了。“掌櫃的,這些料子多少銀子?”
掌櫃看了眼紀月華,又看了眼司徒嫻韻,而後小聲回道:“回公主,兩,兩千四百兩。”
“兩千五百兩!”司徒嫻韻率先開口。
“哼!三千兩!”紀月華滿臉不屑。
“三千五百兩!”司徒嫻韻臉色平淡。
“切!本公主出四千兩!”
“四千五百兩!”
“五千兩!”
“本小姐出五千五百兩!”
紀月華咬牙切齒,當即小手一拍。“本公主出一萬兩!!!”
“公主,這也太多了。”紅秀趕忙拉了一把紀月華。
司徒嫻韻黛眉舒展,嘴角上揚。“掌櫃的啊,你可都聽到了,咱們月華公主願意出一萬兩買你的這些料子呢!你可要好好打包啊。”言罷,她搖了搖羅扇。“秋兒,咱們回府!”
看著司徒嫻韻扭著腰身緩步離去,紀月華把頭一揚。“哼!”
“公主,咱們是不是被坑了??”紅秀嘴角一陣抽扯。
紀月華白了她一眼,又轉身看向一旁的掌櫃。“打包!”
天降橫財,這可把掌櫃的樂翻了,不過他也不敢要那麼多。“公主殿下,不必那麼多銀子,您看著給就行!”
“紅秀,點給他三千兩,咱們走。”
……
馬車上,秋兒掩嘴輕笑。“小姐,這下紀月華可吃大虧了!”
聞言,司徒嫻韻手指夾起垂落耳旁的秀發,繞了一圈又一圈。“紀月華隻是心直口快,不拘小節,你真以為她傻?一萬兩銀子買布,這錢你以為掌櫃的敢收?”
……
神京,城西。
原本的荒山頭早已不在,抬眼望去,滿是熱火朝天的景象,眾多勞工正在井然有序地建造著軍營。
陽光灑落,一眾勞工穿梭其中,身影匆匆。有的身強力壯,穿著粗布短衫,肌肉緊繃,費力地搬運著巨大的木材,額頭雖被汗珠填滿,卻顧不得擦拭。
另一邊,大量勞工砌著磚石,軍營的輪廓已逐漸浮現。
“快!快點!這邊,這邊……”城建司的監造拿著營圖,身上同樣是大汗淋漓。
遠處,李慶與一眾工匠站在高處,測量著營角尺寸,時不時的指揮著這群勞工調整位置。
營地內,嘈雜的呼喊聲此起彼伏。“一二三起!”
“你往左一點,再往左一點!”
駐地的監工不少,時刻盯著著進度和質量。對於徐平交代的這個差事,李慶倒是極為負責。
“那邊,那邊!不要磨磨蹭蹭!把校場的圍柵在擴寬些!”
“營房和馬廄的木料怎麼還沒送來?”
“栗倉的下基不夠紮實,加固,再加固一些!”
就在此時,紀月華大步入內,她目光看著眼前的這番景象頗為滿意。“你,還有你,去那邊盯著。”話剛說完,她又想到什麼。“紅秀,回去之後讓城建司在派點人來幫忙,我去找父皇拿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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