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還走不走了?這雨好大!”一道不合時宜的言語傳來。
徐平回頭一看,但見裴擒虎使勁撣著頭上的雨滴,臉上寫滿了問號。
他正欲繼續開口,宇文蕭一把將其嘴巴捂住。“你繼續。”
不行,我要趕緊把這家夥送到張啟聖那裡去。徐平揉了揉眉頭,嘴角更是止不住的抽扯。“行了,那麼大的雨,一會得病就鬨心了,你趕緊回府吧。我也得立馬進宮。”
差不多就行了。司徒嫻韻鬆開雙手,而後狡詐一笑。“不要小瞧了本小姐!你不想要權利嗎?司徒府可以幫你。你若有我,北境定當固若金湯。”言罷,司徒嫻韻踮起腳尖,小嘴在徐平臉頰上輕輕一點。未等對方有所反應,她便拾起油傘朝著馬車而去。
徐平翻身上馬,而後雙腿用力一夾。隻幾息,便已超過馬車。
司徒嫻韻掀開簾布,淺笑一聲。“徐木頭,好好考慮!司徒府未必是你的敵人!”
徐平回眸一看,兩人相視一眼。“司徒鹹魚,跟你好,我怕腿都被你忽悠瘸了!”
聞言,司徒嫻韻黛眉微皺。“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走了!”徐平揚長而去。
馬車內,秋兒一邊為其擦拭著雨水,一邊開口問道:“小姐啊,您為何對徐家世子如此上心呢?”
司徒嫻韻無奈的歎了口氣。“爺爺年齡不小了,府中沒有合適的後繼之人,若不好生謀劃,司徒府的未來堪憂。”
“不是還有七皇子嗎?”秋兒不解。
“紀允?他就算上位了也是個傀儡,無意義的選擇。”話到此處,司徒嫻韻又舔了舔嘴角。“更何況,本小姐是真的中意這根木頭呢!走了,回府!”
“為什麼呀?”
“你不懂!因為好玩!”
……
北門外,紀月華扶劍而立,身後的這群侍衛早已被淋成了落湯雞。
“公主,還要繼續等嗎?這都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您是金枝玉葉,陛下若是知道了,秀兒又要挨板子了。”
聞言,紀月華白了她一眼。“不就是挨點板子嗎?到時候本公主給你墊厚實些,這樣打起來就不疼了!”
“打得不是您啊,秀兒怕疼!”紅秀是欲哭無淚,一臉的生無可戀。
“彆吵!彆吵!有人馬來了!”紀月華突然大喊一聲,而後徑直衝出城門之外。
“公主!公主!傘啊,沒打傘!”侍衛們在後麵拚命追逐。
“參見安慶公主!”城門外,門卒們紛紛跪地見禮。
“永寧!是永寧嗎?”紀月華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
“月季花?”隔著老遠,徐平一眼便認出來對方。“彆跑了,那麼大雨!”說著,他揮起馬鞭,趕緊迎了上去。
就在兩人靠近之時,徐平還未來得及將馬勒停,紀月華便縱身一躍,翻上馬背。
“鱉孫,你可算是回來了!走,我帶你去瞧樣好東西!”言罷,紀月華猛然拍向馬身。“駕!!”
見此情形,一眾侍衛又紛紛轉頭追馬而去。大雨天的,遭老罪了。“公主!公主慢點啊!”
兩人同騎,馬背上,紀月華緊緊摟著徐平的腰身。既沒有鬥笠,亦沒有簑衣,隨著雨滴墜落,很快便將衣衫打濕。
“籲!”似乎覺得不妥,徐平突然將馬勒停。回頭看去,但見紀月華衣衫濕潤,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若隱若現。
“?”紀月華一臉問號。“你這樣看著我做甚?快走啊?”
“吸!”徐平一把抹去人中上的鼻血,趕忙抬手將眼遮住,幾息之後,手指又微微分開,露出一條細縫!
見狀,紀月華立馬反應了過來,一把將人推翻下馬。“你給我滾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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