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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過後,幾人來到穆氏酒鋪。
“幾位客官,抱歉!抱歉!本店已經不打酒了!”見到來人,夥計趕忙迎了上來。
徐平捏了捏下巴。“你們掌櫃呢?”
“掌櫃,您要見我們掌櫃的?不知這位客官是……?”
見夥計磨磨唧唧,張掖冷哼一聲。“我家主上乃靖北王世子,快去將你們掌櫃的喚來相迎。”
聽聞此言,這夥計先是一愣,而後放聲大笑。“吹牛!靖北王府的世子怎麼會跑來酒鋪,人家那都是專供的。”
“世子殿下?”幾人掰扯之際,穆青衣身著一襲青衫路過。
“你這生意做得不錯嘛,那麼快就不賣散酒了!”徐平歪著腦袋,瞥了對方一眼。
見狀,穆青衣趕忙行禮。“民女穆青衣參見世子殿下。”
徐平點了點,而後緩步入內。
酒鋪內彌漫著濃鬱的酒香,
穆青衣趕忙招呼著夥計備酒。“世子殿下,此酒口感醇厚,風味獨特。一切按您的意思,酒坊如今已不再販售散酒。”
“一切順利嗎?”徐平俯身聞了聞酒味。
“回殿下,起初有些摩擦,在分出一份讓他們自己玩之後,果然如您所料。”穆青衣躬身道,而後為徐平倒上一杯。
端起酒杯,徐平在手中把玩了起來。“這個正常,人都是自私的。如今鋪子裡的利潤如何?”見其正欲開口,他又補充道:“今日不是來查賬,你口述即可。”
穆青衣笑著點了點頭。“回殿下,如今已經有十三家酒鋪與我們合作,雖都是一些小號子,但勝在量大。掛牌費用共計六十五萬兩,訂酒的預付款一百七十五萬兩。”
徐平微微搖頭。“這些你稍後理個單子送來。此時言明利潤即可。”
“約合有一百二十七萬兩。”言罷,穆青衣俯身偷看著徐平,似乎很想得到誇獎。
“兩個月的時候,還不錯!”徐平嘴角微微上揚。“也就是本世子可以分到89萬兩銀子對吧?將之兌換成銀票,差人送到靖北王府去。”
看著徐平平淡的樣子,讓沒有得到誇獎的穆青衣有幾分失落。“殿下現在就要嗎?”
“有難處?”徐平側目而視。
見狀,穆青衣趕忙搖頭。“沒有,這是您的,青衣怎敢擅動。隻不過這些銀子已經是一個季度的貨款了,若是您現在要全部取走的話,鋪子裡可用的本錢就有些緊。”
聞言,徐平略作思考。“你是擔心糧價波動,導致成本增加是吧?這個無妨。
你送八十萬兩來即可,我在給你多留九萬兩銀子。
還有,沒錢就去弄。擴大範圍,不要局限於京城。咱們這個酒勢必會對原酒行業造成一定衝擊,無論如何,價格都不能降。
哪怕利潤下跌,也不行。若是有人想要增加供給量,那也不行。加錢也不行,一定要咬死。明白了嗎?”說著,徐平轉頭看向張掖。“拿快靖北王府的輔令來。”
“世子!”張掖趕忙掏出一塊。
接過令牌,徐平看了一眼,而後又將之遞給了穆青衣。“這塊令牌你收好。
生意大了,吃了彆人碗裡的菜,會有麻煩,它能幫你解決不少。
非逼不得已,不要隨便用。我靖北王府的名頭,不是你能狐假虎威的,明白了?”
見此情景,穆青衣當即躬身一拜。“青衣定不負殿下厚望。”
徐平微微頷首。“未來,本世子用錢的地方頗多。等把酒鋪生意做大,我在給你找點彆的路子挖金。”話到此處,徐平緩緩站起身來。“好了,本世子還有事,就不在此處過多逗留了。穆掌櫃也不必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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