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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犢子了,這妮子準沒安好心。徐平嘴角一扯。
南征之事還沒有定數,至於鎮南大將軍之職,也得等朝會結束,才見分曉。現在就過來打底,會不會早了一些。
張啟聖應該會出來站台子,司徒文是如何都不可能的,這是原則問題。怎麼才能把話說透,又留有餘地,徐平沉思了許久。
看見徐平遲遲不做聲,司徒嫻韻挑了挑腳。“是不是想弄糧草和軍餉?”
臥槽?徐平心頭一驚。這特麼還是鹹魚嗎?這怕不是成精了?“你說啥呢,怎麼就扯到糧草和軍餉?”
聞言,司徒嫻韻滿臉鄙視。“在本姑娘麵前沒必要玩什麼虛的吧?我說了,司徒府未必是你的敵人,何必遮遮掩掩。”話到此處,司徒嫻韻站起身來。“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無論司徒府怎麼造,若沒觸及底線,皇帝都不會拔掉它。”
徐平抬眼看著司徒嫻韻,正欲說話,卻見對方走到了自己跟前。“這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司徒府分裂了皇權是不假,但卻不會顛覆皇權。
對外,大周的錢糧賦稅,民丁田土,全在爺爺的心中,這可不同於賬冊。
對內,大周的官員選拔,權利調和,政務處理,外交斡旋,也全得爺爺掌舵。
沒了靖北王府,蠻狗就算南下,寧毅和韓忠也不是吃素的。
沒了我司徒府,誰去籌措糧草軍餉,誰去平衡朝堂黨派。
你來我司徒府,不就是為了錢嗎?”
徐平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同樣站起身來。“論及內政,你確實通透。隻不過,有一點你忽略了。”
“哦?說說看!”司徒嫻韻眼睛一眨,似乎頗為期待。
徐平抬手一拉,將之攬入懷中。“戰爭打的是國力,國力離不開內政。不過,若是掀桌子就沒人去考慮這個了。”
對於徐平的舉動,司徒嫻韻順勢俯身在其胸膛。“對於外戰而言,我司徒府向來都不含糊。若說內亂,那可是要站隊的。保藩就是在阻止內亂,徐木頭,咱們難道不是一條船上的嗎?”
這話說得,徐平嗤之以鼻。“倘若跟你在一條船上,被你賣了,我怕是還得幫你數錢。”
聞言,司徒嫻韻一把將之推開。“徐永寧,你是在羞辱我嗎?本姑娘在算計,也不會算計自己的男人。你簡直令人掃興。”
“嘖!”徐平冷哼一聲。“司徒嫻韻,你的出發點就有問題。
靖北王府和司徒府要是搞到一塊去,皇帝還能睡得著?那麼簡單的道理,你又豈會不知?”
司徒嫻韻將雙手扶在後頸,而後用力一揚,滿頭青絲飄散而起。“怪不得你對我諸多防備,就因為這個?”
“這還不夠?南征在即,我確實需要司徒府幫忙,有什麼條件,你大可提出來。”
“你果然是根木頭。”言罷,司徒嫻韻將徐平一把推坐在椅子上。“本姑娘不需要你給什麼名分。世子妃什麼的,不過是句玩笑罷了。”
“你說什麼?”
徐平正要起身,司徒嫻韻卻當場騎在了他腿上。“本姑娘沒跟你開玩笑。皇帝想削藩是為了掌握外軍,方便他收攏皇權。
沒有外軍來製衡武政府,他就不能大刀闊斧的對布政府下手。動不了布政府,他自然無法收回皇權。
你說,咱們是不是一條船上的?
還有,本姑娘跟你好可不止是為了我司徒府。你以為我司徒嫻韻是什麼人?為了家族可以將自己當作籌碼?
什麼阿貓阿狗也配我司徒嫻韻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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