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準了?群臣麵麵相覷,看來皇帝早有此意。
讓一個無權無勢無外戚的太子近臣去瑜州任職,這倒是也很符合他的平衡之道。
坐回龍椅,皇帝敲了敲扶案。“此事就這麼定了,掌吏司儘管去辦。”
聞言,司徒文緩緩眯眼。徐平會出來摻和瑜州刺史之事,即便是他也有些意外。但也隻是意外,沒過多久,他便猜到了皇帝和徐平私下必有交易。“陛下既然有所決斷,老臣下朝之後便去打條子。”言罷,他也退回了原位。
聽聞此言,紀賢竊喜不已。
司徒文要是一直反對,武政府的這些人在怎麼跳腳也會不了了之。他們本就不參與政務,拖到下次朝會,此事就會有變。
竊喜了片刻,很快,他又疑惑起來。
司徒文怎麼會輕易就放棄了?這可不像他的風格。
而一旁的蕭如諱眉頭一皺,他也不明白司徒文是什麼意思。
武政府這群人跳腳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回怎麼那麼輕易就退步?有古怪。
看著心思各異的眾人,隆聖帝其實也有些不明所以。司徒文今日的退步,退得太過輕易了。也不去多想,他哼了哼嗓子。“諸位愛卿,還有何事啟奏?”
聞言,朝堂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魯尚文正了正官帽,而躬身一拜。“陛下,大梁使臣的關書已至,不日便會抵達京城。微臣請旨撥款,予以接待。”
“此間小事,何以朝會上書?自己去國稅司打條子。”隆聖帝微微皺眉。
聞言,司徒孝康撇了撇嘴。“陛下,為籌南征,國庫已無餘銀。
邦政司自有私庫,當此艱難之際,一切開支應由邦政司自行籌措。”
“陛下,邦政司的庫銀乃政務儲備。此次大梁使臣入京,乃兩國之交,自當由國稅司撥付,何以微臣自籌?”
“魯尚文,去年接待元武,你從國稅司調撥了三十萬兩白銀。錢呢?你彆跟本司說用完了?
還有,你邦政司的府衙翻修,也是在本司打的條子,你什麼時候還錢?”
“一派胡言!司徒孝康,接待元武的三十萬兩白銀你也好意思說?人都走了數月有餘,還欠著十餘萬兩,你什麼時候補上?
去年年初,衙堂走火,你的人在我司吃喝拉撒,呆了整整兩月,這筆錢你什麼時候算?
去年五月,本司出使東盧,所需所報皆有條子,你什麼時候給錢?”
“夠了!彆吵了!”隆聖帝拍案而起,整天都是這些破事,這皇帝當得一肚子氣。
“陛下,你得給微臣做主啊!”
“沒錢!”
“沒錢你當的什麼國稅司司首?我邦政司衙門牽條狗來都行。”
“魯尚文,彼之汝母!!!”
“狗娘批,今天不給錢老子跟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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