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忘了,咱們可以扶持徐滄,皇帝就不能暗通北蠻嗎?與江山相比,北境一十三郡的分量可就小多了。”
司徒文的話重重的敲打著司徒嫻韻的內心,對於這樣的情況,她自是不會妥協。若是司徒文不願意出麵解決,那就隻能讓徐平或者說徐滄來解決。
若是二者都不願意觸碰底線,那就出逃它國。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
似乎猜透了對方的想法,就在她沉思之際,司徒文在其腦瓜上輕輕一彈。“彆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即便你願意,徐平也未必會願意。
或者說,他壓根不可能這樣做。你彆忘了,他是靖北王府的獨子,他爺爺的血仇可還沒報。他爹不會由著你倆胡來,懂嗎?”
“爺爺……”司徒嫻韻臉上一變,而後立馬轉換了態度。“您在朝那麼多年,我可是您的親孫女!您要是不幫我解決這事,我很難辦啊。
您也知道,一遇到難辦的事情孫女就頭疼,這人啊,一頭疼就容易做些不過大腦的事。”一邊說,她一邊使勁搖著司徒文的胳膊。“紀允這個蠢貨,咱們和北境勾搭他未來的路就會更順。這樣的道理他都不懂,您說,把我嫁給他豈不是失策?”
“死丫頭,彆再搖了!你再搖爺爺這把老骨頭就該散架了。”司徒文一把將她的手拍開,而後臉上逐漸變得深沉。“你到底是為咱們司徒府還是為你的小情郎?
整天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你糊弄鬼呢?
一旦爺爺抗旨,就意味著文武聯合。要不咱們舉族搬遷到燕城?徐滄乾脆在北境稱帝算了?
整日說你哥,你比他還不省心。”
“這也不是不可以嘛!”司徒嫻韻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聞言,司徒文臉色驟變。“你說啥?”
“啊?沒啥?”司徒嫻韻嘴角微微一撇。
“收起這些不該有的心思,這件事要辦也是徐滄來辦,不是咱們來辦。
你記住,北境的二十萬邊軍是他的,可不是爺爺的。”言罷,司徒文拂袖一揮。“回去吧,還杵在這做甚?”
聞言,司徒嫻韻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主意。徐滄也許未必會同意,但如果生米煮成熟飯,那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想到此處,她輕輕舔了舔嘴角。人有時候做的選擇未必是本意,更多的還是隨事態發展而就。
隻要徐平對自己死心塌地,徐滄就不可能不管。靖北王府人丁單薄,開枝散葉的誘惑不信這老登不動心。
司徒嫻韻笑著躬身施禮。“爺爺!嫻韻告退!您老好好辦公!走了!”
看著她轉身離去,司徒文從袖袍內掏出另一封密函。“徐滄啊徐滄,你這是想讓我司徒府上你的賊船啊。
一個二個,整日不乾正事,要是把這些算計用在它國,大周何至於此。”看完手中信函,司徒文將之放在燭火上燃儘。“這大周的萬裡江山,我司徒府可沒有興趣摻和。
若非老七爛泥扶不上牆,老夫就算陪你們下這一局又有何妨。
人算不如天算,待看你們如何攪得天翻地覆吧。”
……
幾日過去,徐平率龍驍營大軍浩浩蕩蕩的湧入了雍城。看著眼前這座城池,他的內心有種難以言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