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一手端著酒杯,一手輕撫胡須道:
“諸位,都起來吧。
這事究竟如何,還不一定呢。
那黃巾賊畢竟是賊,袁術再是不濟,還能敵不過黃巾嗎?
依我看,用不了多久,袁術就能將黃巾給平定了。
咱們也就是空歡喜一場。”
謀臣逢紀起身道:
“主公有所不知,那淮南的黃巾賊,可不是尋常黃巾。
據說其賊首張寧,乃是大賢良師張角的女兒,當年的黃巾聖女。
此女儘得張角真傳,手中有一支精銳部隊,還有一麵可以號令天下黃巾的令牌。
所以才能在短時間內,整合淮南賊寇,坐擁十萬大軍。
這樣的敵人,恐怕不是袁術可以輕易對付的。”
袁紹聞言笑道:
“張寧果真如此厲害?
那對咱們來說,還真是個好消息啊,哈哈哈...
來,咱們共飲一杯!”
謀臣田豐一直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見袁紹等人如此幸災樂禍,他終於忍不住了,起身大聲道:
“主公,切不可因淮南黃巾而沾沾自喜!
淮南袁術,可以從南麵威脅曹操,對我軍攻曹極為有利。
如今袁術的精力被黃巾牽扯,高興的應該是那曹賊,而非主公!”
“況且主公治下,也有黑山軍盤踞。
那黑山軍號稱百萬,實力比之張寧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軍尚不能剿滅黑山賊寇,又如何看袁術的笑話?”
田豐之言,猶如一盆冷水,讓袁紹十分不爽。
袁紹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郭圖慣會察言觀色,當即指著田豐怒喝道:
“田元皓!
你怎敢如此跟主公說話?
主公坐擁河北三州,麾下帶甲百萬,良將千員,豈是袁術可比?
黑山軍對主公來說,不過是癬疥之疾。
那張寧之於袁術,才是心腹大患!
又豈可同日而語?
你如此危言聳聽,該當何罪?”
田豐高聲道:
“臣之所言,句句發自肺腑。
主公不聽臣言,早晚是要吃虧的啊!”
“夠了!”
袁紹好不容易有點好心情,全被田豐弄沒了。
他陰沉著臉道:
“元皓喝醉了,蔣奇?”
“末將在!”
“帶人送元皓先生回府,醒醒酒。”
“末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