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醫生已經告訴他不用擔心沈知初可他還是放不下她,時不時摸摸她的額頭確認溫度,給她喂水,拿濕毛巾擦身體降溫。
折騰了一小時,體溫總算下去了,厲景深鬆了口氣,看看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
他上床,側著身子對著沈知初的方向闔上眼睛。
.......
第二天八點的時候,醫生進來檢查,沈知初的體溫已經恢複正常:“沒什麼大問題了,身上隻是外傷,如果覺得上藥麻煩的話可以多住幾天院。”
傷口也就手腕那一刀傷的最重,割破了血管好在沒有傷到筋脈。
但那裡縫了幾針,以後手腕上會有一條肉紅色的傷疤伴隨她一輩子。
趙錢上午順路過來了一趟,路上買了一束花和水果,他也不知道沈知初愛吃什麼就貴的每樣選了點,還選了幾樣有營養的小零食。
趙錢提著大包小包的問候禮進去時,厲景深正坐在窗戶邊吃早餐,臉色對比昨天好了許多,不過眼睛下有抹淡淡烏青,想來是昨晚為了照顧沈知初晚睡了。
趙錢也不是第一次見沈知初住院了,總得來說,這一年沈知初非常倒黴時不時進醫院一次,而且次次嚴重都是致命傷。
而他看著厲景深照顧沈知初時有了明顯的態度轉變,從開始的不屑一顧,冷眼旁觀,再到後來夜不能寐。
他以前一直以為厲景深是個感情薄涼的人,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他的臉色都不是不冷不熱的,對於沈知初說是對人還不如說是對待一條喂了多年的狗。
狗多忠誠啊,就算主人死了也不會離開。
厲景深對於沈知初因為太過勝券在握而顯得並不在意,他就是盲目自信,以為沈知初會在他身邊留一輩子。
而現在看看,厲景深是翻車了,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沈知初的感情有多深厚。
........
沈知初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周圍有些昏暗,她腦袋一片空白一時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她動了動酸痛的手臂,不小心牽扯到了後背的傷疼地她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段恐怖的記憶快速湧入她的大腦。
陳家行,她記得她被陳家行抽打,被壓在床上時她割破了手腕,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厲景深來了。
那她現在是在醫院,沈知初很快理清了自己的狀況,隻是窗簾拉著,周圍也沒個時間看,她難以判斷現在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洗手間裡傳來動靜,沈知初看過去,厲景深從裡麵出來看到她醒了後,麵無表情的一張臉終於有了些許鬆動。
他眼裡流動著亮光,大步跨到沈知初跟前,第一時間問她:“身體還難受不?想不想喝水?哪裡痛不?”
一連串問題沈知初剛醒過來頭很暈身體也很疲憊,有些吃力的說了聲:“痛。”
沒想到厲景深臉色一變,語氣涼涼道:“你還知道痛!敢一個人跑去地下賭城,那地方是你該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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