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會拉小提琴,會做飯,在工作上能力超群的沈知初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徹底的死了。
她一向驕傲,如今看著顫抖的手心裡該是怎樣的絕望?
厲景深拉著沈知初的手卻觸碰不到她的靈魂,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她,將她本就破破爛爛的靈魂在縫補上,用儘全力照顧她讓她像個正常人一樣,可他做再多也深知無法補償,更不知道該如何勸服自己止不住的眼淚。
太丟臉了,他竟比沈知初看起來還要難過。
沈知初本來挺難過的,可看男人哭成這樣一時間不知所錯,她想說點什麼可喉嚨裡根卡了一根刺似的。
過了許久,她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老公,你彆哭,我出車禍不怪你,再說手可以做複健,我現在隻是拿不起筷子但我可以用勺子,而且不是有你在這裡照顧我嗎?你為我。”
她隨手指了個菜:“我想吃這個。”說著就張大嘴等著厲景深投喂。
沈知初現在能確定,這個男人對她有很深的感情,也許就是愛的深才會因為愧疚哭成這樣。
沈知初想的不深,安安靜靜的吃完飯後就看著窗外發呆,她精神不怎麼好吃完藥就又睡了。
在醫院呆了整整兩周,沈知初一天能看的人不是醫生護士就是厲景深,偶爾趙錢會來,他似乎很喜歡和沈知初說過去,一旦逮著機會就說個不停。
可惜沈知初完全記不起來,也沒什麼印象。
隻覺得就是大型一出的狗血劇,如趙錢最開始說的那樣就是部“瓊瑤劇”沈知初聽了十分鐘就去見周公了。
等沈知初睡著,趙錢將小劇本發到厲景深手機上,然後倆人一起研究看有沒有什麼漏洞。
如果沈知初一直在蓉城,那這些漏洞遲早會被發現的。
“j市的房子整理出來了嗎?”厲景深在各個地方都有房產,彆人去遠市出差市住酒店,而他是住彆墅。
“已經整理出來了,不過厲總,你和夫人沒結婚照啊,這總不能p吧?那幾張媒體拍的照片做成結婚照也不行。”
結婚照,現在結婚證都是假的,厲景深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騙沈知初和她去民政局複婚。
一想到這些太陽穴就突突的跳:“等以後再說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萬事都做好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三月二十五,厲景深帶著沈知初出院直接去j市。
外麵陽光明媚有一絲涼爽的風,厲景深擔心她著涼把她裹的跟個粽子似的。
消瘦的臉龐被太陽光照的粉撲撲的,好在她也沒覺得多熱就沒脫。
沈知初本來還想著出院後在蓉城多逛逛的,雖然聽趙錢說他們隻是因為工作才在蓉城暫時落腳的,但她就莫名覺得這裡很熟悉,像是在夢裡看到五百回一樣。
她不想離開,然而一出院就被厲景深強行換上衣服塞到車裡往機場上趕。
下午的航班,在醫院吃過午飯趕過去正好,沈知初什麼都沒帶,機票錢包都在厲景深那兒連手機都沒有。
過了安檢,沈知初坐在候機大廳,看著落地窗外一架架飛機,就覺得一切發生的挺突然。
她失去了所有的掌控被迫跟著厲景深走,除了這個男人,她好像什麼都沒有。
她充滿不安,像是被扔在家裡的留守孩子,生怕被人丟棄從此一個人。
如果厲景深忽然不要她了,那她還有什麼?
失去記憶,變成一張白紙的她什麼都不是。
沈知初有些不高興,嘴裡嘟囔著:“你明明說等我出院就帶我去逛的。”
厲景深柔聲安撫道:“是啊,現在你出院了我帶你回j市逛,想去哪玩我都陪你,那裡才是我們真正的家。”
話說的好聽可沈知初就覺得不像是那麼回事兒,她明顯感覺到厲景深有什麼事在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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