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陸總,我們接下來要拍女二和男一的對手戲,你們要看看嗎?還是說我叫顏悅來。”
這幾天兩大投資方為了一位女演員投資的事鬨的人儘皆知,所有人都猜測是夏顏悅,再加上夏顏悅在開機宴的酒桌上沒否認這件事。
“顏悅?”陸霆川的目光從那個方向收了回來,瞟向製片人。
製片人沒多想,解釋道:“是夏顏悅夏小姐,她這會兒在休息室休息,她的戲份在下午,但你們如果想要見她,我讓人把她請過來。”
製片人用的是“請”態度放的很低。
“夏顏悅?”陸霆川來了興趣,轉頭看著厲景深,“厲景深,這名字讓我想起了你的舊情人,要不要讓他們帶出來看看?”
他語氣輕佻,像是在夜總會裡挑小姐一般。
厲景深臉色沉了,知道陸霆川是故意說來惡心他的,但他還是被勾起了那段不怎麼愉快的回憶。
陸霆川咧嘴,頻繁看了沈知初幾眼他沒忘記這次來的目的:“把接下來要演的劇本給我看看。”
“好的好的。”製片人從副導演手裡接過劇本,一人給了一本。
看著這倆人隻翻女二“趙子衿”的戲份,製片人感到有些奇怪。
“陸總,厲總,顏悅飾演的女一趙錦玉的戲份在前邊。”
陸霆川隨意抬眸,姿態很高:“你為什麼一直在我們麵前提她的名字?”
製片人反應太慢,到現在都沒發覺出來倆人的情緒不太對:“二位不是因為女一號才投資的嗎?我聽說二位是為了.......為了........”
製片人結結巴巴組織話語。
“為了什麼?”厲景深沉著聲音。
“為了追求劇組一位女藝人。”
陸霆川“噗嗤”一聲:“傳的倒挺對的,所以你認為我花錢是為了追求那個什麼夏顏悅?”
製片人沒敢接話,但這個時候沉默無疑是默認。
陸霆川嘴角掛著諷刺,多大的臉,倒是會蹭光。
也不知道“沈清”這個小村姑會不會誤會,這女人一向很傻,彆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騙到他麵前,當了替身一年半。
陸霆川往前隨便翻了幾頁,指著一個片段說道:“行啊,你把那個夏顏悅請出來,等會兒就拍這段她被乞丐強的戲。”
這出戲是趙錦玉偷跑出家,在深巷子裡麵被幾個乞丐尾隨搶劫,發現她是女人後接機想要輕薄與她,緊要關頭下被男主救下。
明明是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從陸霆川嘴裡出來像極了十八禁。
製片人已經越發搞不明白現在是怎麼回事兒了。
隻有王向榮在旁邊冷抽嘴角,心裡暗罵了一聲:蠢貨。
陸霆川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翹著腿,讓人磨了杯咖啡送過來,熱氣撩人,周圍全是咖啡的濃香。
陸霆川睨著旁邊眉頭緊鎖認真看劇本的厲景深:“要來杯咖啡嗎?”
厲景深張嘴之際,胸口一陣絞痛驀地躥到喉嚨裡隨著一股癢意,他克製不住的咳嗽。
隨著他旁邊的趙錢立即把隨身攜帶的保溫杯打開喂厲景深喝下,又拿出白色小瓶倒了一顆白色藥片在手心伸到厲景深麵前。
厲景深喘著氣,咳嗽聲不止,指尖戰栗的捏著那顆白色藥片放進嘴裡喝了口水咽下去。
緩了好一陣才,那猛烈的咳嗽聲才停下。
陸霆川心裡閃過片刻的異樣感,他和厲景深的距離中間隔著三個人,視覺範圍有限,沒能看清趙錢拿出的那瓶藥上麵標注的是什麼。
不過看著那瓶藥有些眼熟,陸霆川早期是學醫的,學醫倒不是喜歡救人,而是喜歡折磨人,他折磨沈知初那會兒注射進她身上的藥各種各樣,有麻痹感知的,也有刺激大腦的。沈知初從開始的嘶聲尖叫到最後無力喘息。那模樣很是迷人,讓他現在回想起都忍不住手癢。
他又把目光轉移到了一個方向,卻已經看不到“沈清”的影子了。
他從不承認自己是個好人,他喜歡折磨人,喜歡看一個滿眼是光的人眼睛熄滅的樣子,喜歡看她嘗儘絕望,喜歡那人在這種刑具上痛哭尖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陸霆川為了研究各種藥,自然就認識不少,不說多了解,但一定看過。
陸霆川看著那瓶被趙錢又放回去的小藥瓶,越想越熟悉,可就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就像考試的時候,看到一道大題,老師講過書上也看過,卻忘的一乾二淨,隻能勉強寫出一個“解”字
“生病了?”陸霆川想套厲景深的話,“彆誤會,我不是在擔心你的身體,隻是關心一下你什麼時候能死。”
厲景深握緊拳頭放在唇邊,抿緊的薄唇微微顫抖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趙錢一旁道:“厲總隻是感冒,陸總要關心不如關心一下自己。”
“感冒?我怎麼看著他像是快死了一樣?”陸霆川笑的像隻狐狸。
一個將死之人聽到這樣一句話,無疑是詛咒。
厲景深放下手中的劇本,劇本裡沈知初的對戲很多曖昧,而正要演的一段和男人要起不少摩擦。
厲景深咬緊後牙槽,咬的發酸,儘管知道是演的當不了真,可他心裡還是會不舒服。
他做了這麼多天的心裡建設,說好不會打擾沈知初的工作,可這一刻全崩盤了。
好在......厲景深閉上眼睛沉思著陸霆川對沈知初的態度。
他不認為陸霆川培養了個沈知初的替身就是喜歡上了沈知初。
像陸霆川這樣的人,他隻愛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