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寒生在一起,在他身上花心思,為了能嫁給他成為宋太太,這一切已經成了薑語柔的一種習慣。
為了達成目的她可以不擇手段,誰都彆想擋她的路。
……
蘇渺跟著進去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全是按照宋寒生口味做的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
蘇渺和薑語柔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比起薑語柔想要依附男人上位,蘇渺更喜歡靠自己,或許是人的經曆不一樣,蘇渺性格要強說起話來直來直去。
以前院長就說她性子太直,說話不會轉彎,就像一把雙刃劍,不僅傷彆人還傷自己。
蘇渺從來不會在吃的這方麵委屈自己,好在宋寒生口味偏清淡,這一桌子的菜是她現在能吃的。
“我記得蘇渺的口味偏重口吧?改天給你做個麻辣水煮魚。”
蘇渺舀了一碗湯,砸吧一下嘴,說實話這湯的口味沒秦默做的好。
她不疾不徐的抬頭,手裡還抱著湯碗,故作乖順的看著薑語柔:“現在胃不好不能吃辣椒了,隻能吃清淡點,語柔姐你不用照顧我的口味,我現在跟寒生哥一樣吃清淡點就好,往後你把雙人份做成三人份就行。”
剛進屋就已經把以後安排上了,薑語柔已經憋屈到不會變臉色了,隻能僵硬的笑笑,蘇渺這是真把她當做飯傭人了。
免費上來的傭人不用可惜了,既然薑語柔這麼喜歡裝賢惠讓她裝個夠。
薑語柔磨牙,看著蘇渺端著碗又喝了一口湯,邊喝邊品嘗:“味道不錯,就是這排骨再燉就一點就行,我剛吃了一個都沒脫骨,山藥的品種也不對,換下次換成鐵棍山藥把,我喜歡口感粉一點的。”
說著還不忘偏頭問宋寒生:“你覺得呢?寒生哥。”
“嗯,你喜歡就好。”
若不是想維持在宋寒生眼裡的形象,薑語柔都要摔碗離開了,她這未婚妻當的,還沒有他們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強。
薑語柔瞥向蘇渺,她就坐在她對麵,看著她端著碗眼尖的瞥到她殘缺的右手,本該是小指的位置直接沒了,光溜溜的難看。
“沒了啊。”蘇渺輕描淡寫,仿佛斷小指的不是她。
反倒是一旁的宋寒生心臟莫名的又被擰了一下,他很想控製自己的大腦不去東想西想,可每當提起蘇渺斷掉的小指時他就總忍不住想起她在車裡那番聲嘶力竭的話,以及話裡的那副殘忍的畫麵。
蘇渺被按在衛生間池子裡,被一群人按著用磚頭一連砸了九次,最終把一根完好無損的手指砸成一堆爛泥被水衝走。
隻要一想到這個畫麵,他的手指就忍不住收縮,似乎嘗到了那股痛。
宋寒生有意想要懲戒一下蘇渺,但他也是沒想到她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他也沒想過,再度見到蘇渺他會有些心疼。
做錯了嗎?
宋寒生捫心自問,無人應答。
女性的身體敏感程度要比男性強,其中就有痛覺,蘇渺是個怕疼的人,她小時候想當醫生的想法很簡單。
那就是自己生病自己醫,能不打針就不打針,曾經連打針都害怕的小姑娘如今遍體鱗傷,手指斷裂。
“怎麼沒的?”薑語柔追問,神色關心的像個當家主母在問候小妾。
“在監獄裡沒的唄,語柔姐不用擔心,我這斷一截小指總比你當年膝蓋以下左腿截肢了要好,我頂多不能做醫生罷了,生活正常不影響什麼,不像你去哪都不方便,一年四季都穿長裙,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穿比基尼漏大腿了,現在沒了腿,彆說穿比基尼連跟人做點親密的事隻怕都難。”
“蘇渺!”薑語柔終於不顧形象的嘶吼出聲,聲音尖的像公鴨子,難聽的很。
薑語柔就長了一張白蓮花的臉,五官不算精致湊起來看頂多清秀,自從左腿被截肢後,薑語柔頹廢了一年,身子很瘦,她本來的臉型是瓜子臉,如今瘦的尖嘴猴腮,生氣的時候跟炸毛的紅猩猩似的。
“嗯?怎麼了?你不是關心我的手嗎?那我關心一下你的腿也算禮尚往來,語柔姐你生氣乾什麼?”
都是千年老狐狸,你跟我聊什麼聊齋。
蘇渺見識的白蓮花太多了,就拿當初的夏明玥來說,就薑語柔這個段位實在是太差。
薑語柔的確忍不了,再忍下去她都要成王八了,第一天就這樣,倘若往後的日子都和蘇渺住在一起,她得氣出多少魚尾紋?
一直以來,薑語柔都知道蘇渺不好對付,但她沒想到出獄後蘇渺會比以前更難纏,難道是跟監獄裡其他囚犯學的?
最可恨的是,宋寒生完全不站在她這邊,任由蘇渺羞辱她,就這個時候了他還有閒工夫在那裡喝湯,甚至還往蘇渺碗裡夾菜讓她多吃點。
他就真看不出蘇渺是個綠茶嗎?
宋寒生開口了:“吃飯的時候聲音小點。”
這話是針對薑語柔的,薑語柔握緊手裡的筷子,最終放下:“蘇渺,我也算是你半個嫂子,有句掏心裡話的我想對你說,我和你哥快結婚了,你和你哥沒血緣關係,太近了隻會讓外人看笑話,還有……我發現你出獄後變了很多,是不是在監獄裡跟其他犯人在一起學壞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應該保護好,正好我認識一個心理醫生要不你去醫院住上一段時間看看?”
就這?
蘇渺有些失望的看著薑語柔,可能因為宋寒生今天在吧,不然這話再配一張5000萬的支票,就是絕配了。
宋寒生有些不爽薑語柔這樣的安排:“蘇渺剛從醫院回來,醫生檢查了說沒事,以後就在家裡修養,你要是覺得不習慣就去南區那套彆墅。”
薑語柔眼眶一紅,哽咽道:“宋寒生……你和蘇渺之間的關係我不是不知道,我不說不代表我不介意,可當初是你說要娶我的,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等了你也有十年,人生有多少個十年?”
她這帶著眼淚花的眼睛,彆說挺有那味兒的,我見猶憐。
宋寒生也明顯是愣住了,他的確該娶薑語柔,本來早就該娶了,可因為蘇渺一拖再拖。
砰的一聲,蘇渺放碗落筷,動作一氣嗬成的站起身,臉上帶著三分埋怨兩分委屈還有五分陰陽怪氣:“寒生哥人這麼優秀,腳踏兩條船多正常,你不想坐這個位置了就讓開,多的人是坐,語柔姐你真是太不懂事了,居然拿我來威脅人,不像我,我隻會心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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