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該起床吃午飯了。”
夫人?誰是夫人?這房間裡隻有她一個人,要不是她堅定科學反對迷信,她都要以為這房間裡有個叫夫人的鬼了。
“你在叫我?”
傭人隻是重複前一句話:“夫人,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顧晚秋氣的岔氣,手在被子裡捂住自己的腰腹:“我和厲謹行沒結婚,不要叫我夫人。”
“這是厲總說的。”女傭又弱弱的開口問了句,“夫人我能進來嗎?”
顧晚秋脾氣不好,但倒不至於把無名火發在一個無辜人身上,而且現在她也沒力氣發火。
她進來打開衣櫃,琳琅滿目,這些衣服都是嶄新的,有些上麵甚至還掛著吊牌。
“夫人,您要穿哪件衣服。”
“你彆叫我夫人,聽著好老,我和厲謹行沒結婚,以後也不可能結婚,我不喜歡聽這個稱呼,你要是不知道怎麼叫我,就叫顧小姐。”顧晚秋聲音沙啞,聽起來像大病一場後的聲音,虛弱無力
女傭注意力沒在重點上,驚奇道:“你怎麼不會和厲總結婚呢?我們都看的出來他很愛你,這個莊園還是特意為你建的,連莊園名字取的都和你的名字有關。”
顧晚秋和她說不清,女傭從衣櫃裡拿出一條休閒風的裙子。
“夫人,這件怎麼樣?”
“隨便吧。”顧晚秋沒好氣道,“你出去,我自己換衣服。”
女傭把衣服和剛拿出來的內衣一同放到床邊,正要走的時候,顧晚秋又叫住了她。
“厲謹行呢?”
“厲總上班去了,您不用擔心,厲總中午會回來吃飯陪你的。”
顧晚秋皺著眉,也不知道她哪隻眼睛看出來她是在擔心厲謹行,她巴不得厲謹行死在外麵,死的遠遠的。
門又被關上,顧晚秋醒了好一會兒了,身體稍稍恢複了一些體力,她撐起身子靠在床頭上坐了一會兒,適應腰部的酸痛後才慢慢坐在床邊,將裙子換上。
她撐著床邊站起來,又扶著牆一瘸一拐的往洗漱間走去,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脖子上很多痕跡。
厲謹行這個畜生!
他難道不知道在脖子上頻繁吻咬出痕跡可能會引起死亡的嗎?
她又掀起裙子看著自己的腰和後背,也有一圈淤青,昨晚後腰墊的枕頭和浴巾還不如不墊,有作用嗎?
她這幅樣子,不知道去警局報警能不能把厲謹行給抓去坐牢。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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