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禮盯上了校外那群不學無術的地痞子,這群社會青年在學校裡也有小弟,於是就安排直接去沈知初班上找她,不能打人就進行言語侮辱。
說她是個害死自己媽的壞種,小小年齡還喜歡在外麵亂搞,把家裡搞的烏煙瘴氣。
七八歲的孩子,聽風就是雨的年齡,輕而易舉的就能被人給誤導,一班的學生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沈知初。
似乎是想不通,平時看起來又乖又漂亮的人居然會認識這種不學無術的社會青年。
這些人被趕走了,但校內的人卻趕不走,依舊每天都過來找沈知初的麻煩,和她挨的很近,讓沈知初長大了就做他們的女朋友。
根本不像是這個年齡會說出來的混話,因為他們經常來找沈知初的麻煩。
讓本就人緣不怎麼好的沈知初,變得更差了。
班裡的人開始埋怨,為什麼會和沈知初一個班級,沈知初為什麼會招惹到這些人,叫了老師也沒用,麻煩接二連三,解決了這一批人下一批人又來。
這些找沈知初麻煩的高年級學生,本身就是一群不學無術的人,學校老師拿他們根本沒辦法,停課給處分,回來後又繼續折騰。
還有一部分的人則是缺錢隻要沈修禮給錢到位,那他們什麼都能做。
當然他們來找沈知初麻煩,真正的目的就是讓同班學生厭煩沈知初。
因此背對著沈知初說壞話的人越來越多,哪怕知道這錯不在於她。
七八歲的孩子能有多壞?
他們會扯她的頭發,在路過她的時候推她一把,往她桌子裡麵塞垃圾,用寫著“孤兒”“沒媽的野種”的紙條搓成團扔她,慢慢的,她的作業和書本經常找不到,她的書桌出現腳印,她是精神越來越不好。
沈知初向來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哪怕周圍大吵大鬨她也能麵不改色,但如今她有些繃不住了。
沈知初不明白為什麼她身邊的麻煩總是這麼的多,她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沈修禮授意的。
在外人看來,沈修禮是沈家長孫討好他準沒錯,沈修禮討厭誰那他們也討厭誰。
連親哥哥和爸爸都討厭的人,可想而知,沈知初在沈家根本沒地位,她自己的問題也大。
沈知初在班裡是優等生,出了事,班主任不可能不管,但解決得了那些小地痞子卻解決不了班上幾十個孩子的偏見。
一旦認定一個人自身有問題後,那麼看她做什麼都帶著偏見。
這種問題在家長看來就是小打小鬨,又沒傷到人,嘴上說幾句就行了。
班主任也讓沈知初把家長請到學校來,共同商量一下解決方案。
這一個班的人,都是有錢人,誰都得罪不起。
沈知初陷入沉默,不是她不想叫家長,她的爸爸把她當做空氣,和他說了,沈知初都能想象得到沈昌南會說什麼。
“為什麼一個班的人你都融入不進去,那些人為什麼不欺負彆人隻欺負你?說難聽點就是你自己的問題,還有……你是怎麼和那些街溜子認識的?”
沈昌南對沈修禮寬容大度,無論沈修禮出現多麼嚴重的錯誤,隻要沒殺人犯法那在他眼裡都是小問題。
至於爺爺,他年齡大了,上周爺爺去做了體檢,檢查結果出來有高血壓,醫生再三說過,老人家情緒要穩定不能受刺激。
上上周發生了沈修禮那件事,爺爺都好幾天沒緩過來,這次又告訴他,她在學校出事了,爺爺會不會情緒一激動發病?
沈知初不敢冒險。
等爺爺病情穩定了再告訴他吧,現在的她還能承受,可以忍一忍,班裡的同學也就對她疏遠了一些,雖然愛翻她的書桌,但卻沒有動手傷過她。
沈知初和老師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最後討論出來的結果,隻是把書桌給換了,換成一個帶鎖的桌子,這樣她的書本就不會無緣無故的掉了。
沈知初總感覺這事和沈修禮脫不了關係,周四下午第二節課是上體育,剛好和沈修禮那個班一起。
同班的女生喜歡看高年級的打籃球,沈知初長得好看,和她一母同胞的沈修禮自然也不差。
除了學習成績一般,他的家世和臉真的沒有挑,去籃球場看打球的女生大多都是奔著他去的。
沈知初去衛生間經過球場的時候,籃球直接朝她砸了過來,好在她反應及時護住了腦袋,可身體還是被撞的往後踉蹌了一下,被球砸中的小臂也發出一陣鈍痛。
沈知初看過去,對上沈修禮挑釁的眼神。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沈知初在沈修禮麵前逆來順受慣了,可上次她居然在爺爺麵前告狀,害他被爸爸打了一巴掌,關了一周的禁閉,這口氣他是怎麼也咽不下去。
“修禮,這不是你的便宜妹妹嗎?”
“她算哪門子妹妹,我可沒有像她這種年紀輕輕不學好的妹妹,你們彆看她在學校裡乖,其實都是裝出來的,在家裡撒謊成性,裝白蓮花討我爺爺歡心,而且還喜歡和那些不入流的社會青年打交道,她還帶過男生回家。”
“這麼小,該不會發生了什麼吧?”
“這我哪知道,畢竟我又沒和她住在一起,我受不了她,假清高,一身公主病,她在學校沒朋友也不是沒道理,我和我爸都不喜歡她,你們就知道她問題有多大了,對了,你們最好也理她遠一點,她把我媽給克死了,一身黴氣,你們離她太近會被傳染的。”
他身邊的人聽他這一說都往後退了一步,這還是沈知初第一次這麼直觀的感受到這麼多人看向她時充滿惡心的目光,如果眼神能殺人,隻怕現在她已經千瘡百孔早就死了。
沈知初不習慣麵對這麼多人,更不擅長去維護自己,去解釋,她張了張嘴,喉嚨裡像是卡了一根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