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一點都不重,我輕輕鬆鬆就提起來了,我是你的學長,幫你做這些是應該的,而且,老師早就叮囑過我們,要是碰到你,一定要好好關照你,所以你有什麼不懂的,想要問的儘管問我就成。”
一路上,不少人盯著沈知初看,這就是一道行走的風景線。
助理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了,但每次和沈知初走在一起的時候,都不得不感歎,這張臉生的偉大,太招人看了。
進了這學校後,更像是把一朵嬌嫩的鮮花放到蜜蜂堆裡似的。
她這輩子收到的目光,都沒有今天這短短一小時多,這都是因為身旁的沈知初。
沈知初站在這裡,就有不少人主動上前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助,就拿現在這個幫沈知初搬行李箱的學長來說,態度熱情,一股腦的給沈知初介紹這所學校,吧教學樓,操場,圖書館,飯堂還有住宿樓都交代完了,甚至還說起了老師間的八卦,以及學校裡那些廣為流傳的趣事。
大學裡有很多野貓,這一路走,光是路邊上躺著的就不下十隻。
“怎麼這麼多貓啊?”助理隨口問了一句。
沈知初也盯著路邊上的貓看。
“這些都是附近的流浪貓,這裡的學生喜歡投喂,逐漸的就都跑到學校裡來了,學校也沒趕走,覺得有貓也不錯,乾脆就把進來的貓都送去了絕育,現在還在的貓一共有十八隻,有專門的投喂地點,一些學生也喜歡自備食物去投喂,每一隻貓都有名字,諾——”
學長抬了抬下巴適應她們看過去,“看到那個公告欄了嗎?上麵就貼著這些流浪貓的照片,每張照片下都有貓的名字以及介紹,這些貓算下來,還是我的學長呢。”
助理不由感歎,這時代是真的不一樣,像她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怎麼就沒遇到替人搬行李送去宿舍,一路上還熱情介紹找話題聊的好學長?
她眼睛驀然一瞥,看到一個年輕小夥拖著比他還大的行李,滿頭大汗哼哧哼哧的往前走,身邊無一人幫他。
她又扭頭看看沈知初。
看來,還是人的問題。
沈知初這麼小,這麼瘦,換她來,也是選擇幫沈知初搬行李啊。
沈知初的宿舍在三樓電梯上去,一個宿舍裡有四張床位,房間比想象中的要大,有個生活陽台,獨立的衛生間,衛生間裡還有熱水器可以方便洗澡,至於接開水的地方,每層樓都有,不用費老勁去排隊。
“學妹你就住在這裡,床位的話是這張床,如果你適應不了睡上鋪,可以和舍友商量一下換換,對了......加個vx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遇到困難需要幫助的時候也可以和我說。”
沈知初趕緊拿出手機,vx加上,學長把他的名字發了過來,叫趙錢。
這名字可真是樸實,十分的好記,孫助理湊上去看了一下,忍不住的翹起唇邊,“你以後工作了,老板見到你的名字都會高興。”
趙錢——找錢。
趙錢抓抓後腦勺,憨厚的笑著:“是嗎,他們都說我的名字很土,雖然土但好記,我朋友都叫我錢哥。”
這人一看就是個熱心腸的好人,沒壞水,和他聊起天來很快樂,孫助理想了想也拿出手機來:“我們也加個微信吧,要是聯係不了知初,可以聯係你吧?”
“當然可以。”趙錢問道,“你們應該很少來j市吧?”
“工作出差的時候倒是跑過兩趟這裡,次數很少,對這裡都不是很熟悉,蓉城離這裡也很遠,坐飛機要五六個小時,知初在這麼遠的地方上學,做家長的也不放心,多一個聯係人就多一份安全。”
趙錢點頭表示理解,兩人的微信都加上了,趙錢打包票向她保證,“助理姐姐請放心,隻要沈學妹有困難一通電話我立即幫忙,你們以後要是聯係不上沈學妹,也可以聯係我,我彆的沒有,但在學校裡人脈多人緣好,還是校園論壇以及貼吧管理員,沒有我打聽不到的。”
孫助理滿意的點頭,這小夥子挺厲害的啊,有潛力,像他這種性格,以後工作了也能在公司裡吃香。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趙錢指了指門口。
眼看著趙錢要走了,沈知初忽然叫住他:“學長你先彆走,我有件事想問你,你說你是學校論壇管理員,沒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那你認識厲景深嗎?”
“厲景深?誰不認識啊,他可太厲害,是學神一般的存在,明明比我小那麼多還跟我在同一屆,做什麼都甩我一大截,沒有哪個老師教授不誇他的?”
聽到趙錢說到厲景深,沈知初頓時鬆了口氣,這麼久來,總算遇到和厲景深有關的了,她這才感覺,她和厲景深的距離有在拉近。
沈知初問:“你們一個班?”
“沒在一個班,不過有時候我們報的課程一樣,會在一起聽課,我和他說過話,關係的話也就一般,有他的聯係方式,學神很高冷的,氣場擴散一百米,能和他說上兩句話有聯係方式就已經很不錯了。”甚至能去炫耀了,而最值得去炫耀的是,還是學神主動和他搭話要的聯係方式,雖然要到聯係方式後也沒能聊過天,不過學神說了,等他畢業了,歡迎他隨時去厲氏報到。
厲氏集團,這可是j市頂尖集團之一,有多少高學曆的畢業生擠破頭想要進去,厲景深居然主動來邀請他,甚至言語上隱晦告訴他,可以給他高待遇,隻要給他聯係,直接上班就成,這是直接幫他把工資卡員工卡都開通了,就等著他去上班了,連應聘和麵試都免了。
有一種被巨大的餡餅砸到頭,驚喜來的太猛反而有種不真實感。
隻是沒等他高興太久,厲景深就離開學校去了國外進修了,現在人見不到,他也沒去主動聯係,他就把那時厲景深說的那番話當做了玩笑話。
他自己什麼樣,他清楚,多半厲景深也隻是和他客套兩句,彆人隨口說說,他要是太當真就是不禮貌了。
“那他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那種想要見到厲景深的渴望心情,像海浪一般席卷而來,她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跑去見他,和他說上話。
她羨慕趙錢,能有厲景深的聯係方式,她以前也有的,那個電話號碼如今已成了空號,無論她打多少遍都不會有人接通,但沈知初還是沒把號碼刪除掉,有時候看著電話聯係人厲景深那一欄,她總會生出一股他從來沒離去的錯覺。
看著沈知初期待的目光,趙錢一時喉嚨堵塞:“學神已經沒在學校了。”
沈知初那雙帶著期待的眸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然無光,就連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