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嫿捏了捏眉心,不經意道:“你都跟著竹枝先生學習了,還想學什麼?”
“母親會的我都想學,看賬,管家,做生意……”
喲,這個四姑娘還挺上進,難道是渣男給她的打擊太大?
不過,管家,做生意,看賬?
嗬嗬,好閨女,你是來給母親分憂的吧?
蘇文嫿招招手:“雪茹,鋪子裡的賬目給四姑娘看看,不懂的你教她,以後鋪子裡盤賬,隨玉你就跟著一起去,院子裡的事情也都交給她管。”
多教一個人,自己不就能多休息一會兒?
蘇文嫿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笑容,引得雪茹和冰槐頻頻側目,心道大娘子真的太會躲懶了。
不管家也就算了,現在院子都不管了?
蘇文嫿點頭。
當然不管,自己的鋪子她都不想管,更何況侯府??
而且,這家她也不太想待下去了。
若是顧信琅還跟以前一樣不來往也就算了,但她明顯能感覺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
能和離是最好的,但,她的夫家是侯府,這就比較麻煩了,就算是動用河西蘇氏的力量,也得有個嚴重到過不下去的由頭才行。
即便是告顧信琅寵妾滅妻,也得提交寵妻滅妾的證據,而縱觀整個永安侯府,上到老夫人,下到仆從,雖然對自己頗有微詞,但還沒嚴重到天天乾仗的地步,以前原身跟顧信琅的爭吵,多半原身自己也有問題,至於子女顧子軒和顧隨玉的問題,追究起來也有原身一半責任,誰讓原身是母親?
至於小妾林俏兒也藏的極好,沒露出過什麼馬腳,隻是一個不敬主母的由頭可是撐不住的。
蘇文嫿低頭捏了捏額頭,她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契機。
冰槐立刻過來幫她捏腦袋,蘇文嫿算計著,自己若是走,必定不能回河西老家,主要殼子裡換人了,見到以前的舊人怕穿幫,最好就是在京城再置辦一處宅院,再買些奴仆,悠哉悠哉的一個人過日子。
而且京城如此繁華,美食帥哥都很多,住在這裡才叫快活。
想到最後,蘇文嫿決定,先置辦一個宅子,而後慢慢往裡置辦家具,這期間謀劃一個契機離開侯府,享受躺平人生,嗯,完美。
“安小娘呢?”
她叫來安小娘,囑咐:“老太太若是送胰子來,就按照上次的方法,或者直接溶了改造成其它款式的胰子,除了老客來給送,新客來就不給送了。”
冰槐聞言欲言又止,最後忍不住道:“可是大娘子,那位,不是不讓咱們送了嗎?”
“是沒光明正大的送啊,沒毛病!”
冰槐:……
行叭,您說了算。
很快,便到了牡丹節。
永安侯府在老夫人鄒氏的帶領下,全家出動,連顧信琅的妾也一起出動,數十口子人,光馬車便連綿了一整條巷子,還帶上不少丫鬟仆役,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金明池而去。
顧子軒、顧子陸兩個年長的哥兒都騎著高頭駿馬,伴在蘇文嫿的馬車左右,新作的月白長衫勾出少年青蔥挺拔的身形,端的是鮮衣怒馬少年郎,襯著春末的明豔,讓人覺得心情都舒爽了不少。
而此時的金明池,也已經人滿為患,有錢有勢的人家不會跟普通百姓擁擠,他們一進來便上了畫舫,金明池中大大小小的畫舫點綴池中,不遠處的寶津樓上也掛起了皇旗,看來今天皇帝也出來遊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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