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煙蘿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沒看到。
“哦,我過來看熱鬨。”
顧子軒笑笑,眼波流轉,嘴角輕勾,瀟灑恣意,比起以前的紈絝,竟多了幾分肆意輕狂,頓時惹得木煙蘿的心一陣狂跳。
“嗯,是我二弟下聘呢,他為了迎娶陳新蓮還特彆做了一首情詩,春日放心,暗香偏向黃昏逗……”
顧子軒一邊念一邊觀察著木煙蘿的表情,忽而低聲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得了煙蘿你得芳心,隻恨他卻不來娶你,還拋下你們母子不管,也不知道那顆心是不是刀子做的。”
木煙蘿已經平複的心情倏地一緊,一牆之隔熱熱鬨鬨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她再也待不下去,隻能匆匆行了禮。
“顧公子,我,我先走了。”
她逃也似的離去。
顧子軒平靜的盯著她的背影。
至於裡麵的那一對兒,他才不會拆散,但,可以給二弟送個新婚禮物,就像他在詩會上送自己一頂綠帽子,一樣。
來而不往非禮也。
等下完聘,侯府眾人皆離開尚書府。
整個陳家就隻有一個陳宏,依依不舍的給永安侯府一家子送行。
顧信琅回頭看了一眼,這少年郎滿眼的依依不舍,甚至已經送了三條巷子了,尚書府的門房和小廝也跟了他三條街,似是生怕自家少爺出事。
瞧著陳宏眼角閃爍的淚光,顧信琅額頭狠狠跳了跳,下意識看向顧子雲:“他是你們學堂的吧?”
所以,是因為跟兒子關係好,過來送兒子的?
顧子雲瞥了一眼,點頭:“是。”
是一個學堂的,但這人跟他們不在一起,這是師兄。
所以,答案就是,跟這個人不熟。
可顧信琅不知道啊,還以為是兒子的才華讓他結識了不少朋友,顧信琅十分滿意。
“宏哥兒回去吧!”
顧信琅遠遠吆喝著,陳宏點頭,大喊一聲:“嬸兒,等著我的自行車!”
顧信琅:……
這孩子,說了個啥??啥啥自行車??
自行車又是啥?
聽說尚書府的這個長子魔怔了,喜歡造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看來不光是魔怔了,腦子也有點不好使。
顧信琅搖頭離去。
“老爺!”
蘇文嫿身邊的丫鬟雪茹過來道:“大娘子說要去鋪子看看,老爺帶著雲哥兒先回吧。”
顧信琅看了眼轎子,點頭:“照顧好大娘子。”
說完便帶著顧子雲走了。
反正今天的正事兒已經辦完了,餘下的就是他們自己回去慶祝,回去開心,總之也沒蘇文嫿什麼事兒了。
顧信琅倒是想跟蘇文嫿親近,但聘下完了還要忙政務,還有雲哥兒的學業,陳尚書看重的是雲哥兒的才華,顧信琅自然要親自督促。
總之,蘇文嫿很重要,但也沒有侯府和自己的未來重要。
顧信琅走的乾脆,蘇文嫿忍不住拍手鼓掌。
就喜歡痛快的。
“大娘子,我們去哪兒?”
“去點心鋪子,瞧瞧我的四姑娘隨玉,會給她娘一個什麼樣子的驚喜。”
顧隨玉不是說把點心鋪子交給她打理嗎,那正好,過去瞧瞧搞成什麼樣子了。
雪茹張口吩咐車夫,馬車調轉車頭,緩緩離去。
蘇記點心鋪外麵,停了不少馬車,看樣子生意不錯。
蘇文嫿十分欣喜,到底誰說四姑娘沒腦子的,瞧瞧,到底是侯府的小姐,這腦子真不是一般的好使。
蘇文嫿開開心心進門看了一圈,劉掌櫃一看到她便熱情的迎上去:“大娘子來了?哎喲,四姑娘可真厲害啊,沒幾天就讓鋪子紅火起來了,要我說還是大娘子教導的好,您看看,樓上變成包間,做了小姐們聚會的地方,下麵這些條凳是給下人、馬夫們休息的,吃喝全記在主子頭上,而且四姑娘還說服了寧記的老板,兩家搞了聯合,咱們給他們供應老式點心,他們給咱們供應新式點心,四姑娘還把自己的姐妹介紹去寧記買點心呢,最近鋪子的生意真是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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