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
懂了,自欺欺人原來是這個意思。
“主子,皇後好像在張羅著給你討老婆,她對皇上說,自家兄弟怎麼好一直單著,怪可憐的。”
追風故意咬著怪可憐的三個字,說的趙佑祈頭都大了。
女人?
女人是好,香香軟軟各種風情,但他也怕女人。
他和皇兄兒時在後宮如履薄冰,見慣了各種女人的嘴臉。
嬪妃的,宮女的,嬤嬤的,這導致趙佑祈對女子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非要說的話,可能是他惜命吧。
但,蘇文嫿不一樣,蘇文嫿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所以她的一切表情都寫在臉上。
除了對吃喝感興趣,這個女子應該還喜歡好看的人。
上次他們幾個人聚會,蘇文嫿就頻頻看他們三個來著。
想著,趙佑祈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對自己的樣貌還是很有信心的。
“她尋她的,我過我的。”
趙佑祈轉身上車,追風也跳上來,挑起睿親王府的燈籠,一路平安無事的走在風雪之中。
巡防的士兵看到燈籠就不會上來盤查,趙佑祈暢通無阻。
永安侯府。
鄒氏暈倒,情況並不樂觀。
張禦醫趕到,看了看脈象,才對顧昭道:“老夫人最近操心過度,心力交瘁,又加上受了寒涼之氣才會如此,這個冬天,定不能讓老夫人招風。”
不能招風?
那是連門都不能出了不是?
顧昭心情壓抑,老妻陪伴自己這麼久,這還是頭一次病的這麼重。
“這,人什麼時候能醒啊!”
“得幾個時辰,不過就算醒了,也渾身無力不能下地,得先吃幾天的藥,再看情況。”
張禦醫開了方子,又仔細交代過,這才起身告辭。
張禦醫離開沒多久,李媽媽又來了。
隻是李媽媽並沒能進門,門口的婆子告訴李媽媽,老夫人病了,不見人。
李媽媽皺了皺眉頭,隻覺得晦氣。
她都把木煙蘿母子弄來了,本想著借著照料孫子的名頭把林俏兒從柴房裡弄出來,誰想老夫人竟然病倒了。
李媽媽賠笑,關切道:“那是得好好休息,不過老夫人身子骨一直都好,想必這次也能很快養好。”
“唉,怕是不行了。”
婆子壓低了聲音,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才道:“聽說心力交瘁,這個冬天都下不來床了。”
“啊,這麼嚴重?”
李媽媽一邊擔憂,心裡卻露出怎麼都遮擋不住的歡喜。
一個冬天都下不來床?
那這個侯府豈不是沒人管家了?
哈哈哈,這不是天大的好機會嗎?
而且老夫人不能下床,府裡豈不是隻有顧信琅一個人說了算了?
就算上頭還有老侯爺,但老侯爺年紀也大了,除了處理公務之外,就什麼都不管了啊!
李媽媽越想越開心,她怕自己會笑出聲來,隻能匆匆離開。
思來想去,她突然覺得這件事兒不用去求老夫人了,還是去找顧信琅吧。
於是她小心翼翼來到書房,哽咽道:“老爺,雲哥兒就這一個子嗣了,老奴便私自把人帶回來了,隻是現在,這娃娃母親和離出府,雲哥兒充軍,我們小娘被關在柴房,老夫人又病倒,竟沒有一個人能來照料這個孩子,老爺,您就行行好,讓我們小娘出來,照料孩子吧……”
顧信琅本來就心氣不順,但提到顧子雲,就是提到了他心裡的一段惋惜。
思索到最後,他還是同意了李媽媽的提議。
畢竟鄒氏病了,府裡也的確沒人了,隻能讓林俏兒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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