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酒度數不低,蘇文嫿一口酒下去,便燒紅了臉,身子更是暖烘烘的,
她不勝酒力抬眸,對著趙佑祈禮貌一笑:“是好酒,自是給我這種不懂酒的人喝,可惜了。”
“不可惜!”
趙佑祈認真端詳著這張臉。
麵白如玉,卻因為醉意染上幾分微紅,眼尾漾起漣漪,眉眼之間更是多了幾分不經意的風情。
極美。
趙佑祈心情愉悅,放下酒杯想要再說幾句話,卻對上了蘇文嫿懷裡的叮當,這隻獅子貓像個人兒似的,死死盯著自己,趙佑祈竟然從貓咪的眸子裡讀出了警告和守護的意味。
趙佑祈:……
伸手就想摸一摸貓咪的腦袋。
“這貓,甚是名貴……”
話還未落音,貓咪一爪子撓過來,饒是趙佑祈反應夠快,還是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蘇文嫿嚇了一跳,連忙扯過趙佑祈的手,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細細的打量著傷口。
“還好,沒出血……”
蘇文嫿這口氣還沒鬆到底,這才察覺,自己握緊了趙佑祈的手。
男人的手漂亮,修長,皮膚竟然比自己還要白。
骨節兀立,五指如上好的藝術品,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掌心薄薄的繭子。
這是一隻乾燥溫暖,常年習武,從容有力的手。
蘇文嫿並不覺得害羞,隻是覺得自己占到了天大的便宜。
媽呀,竟然摸到了睿親王的手,蘇文嫿,你出息了!!!
於是她忍著笑意,壓著欣喜,假裝什麼都沒發現,繼續端詳著睿親王手上的傷口,但自己的這雙手卻沒停下過,各種角度翻著趙佑祈的手,指尖還在手背上摸來摸去。
趙佑祈:……
所有人:……
寧若蘭臉上的笑就沒藏著,她躲在人後笑的那叫一個山花爛漫。
蘇文嫿真的有趣,吃豆腐都能吃的如此光明正大,真是羨慕死了!
若是她也能有蘇文嫿如此的膽識,如此的淡定,還成什麼親?就這麼天天拉著帥哥的手把玩,豈不是要樂死!
一想到自己已經定下的親事,寧若蘭便嘴角抽搐。
不行,她想悔婚了。
寧若蘭暗自算計,旁邊顧隨玉已經默默捂住了眼睛,母親,女兒還未出閣,便不看了,您隨意。
竹枝先生低頭吃飯,並未覺得有什麼。
古人寫書教化百姓,說什麼女子就該三從四德,我呸!
憑什麼男子可以逛青樓,女子連多看一眼帥哥都不行?
六姑娘,老夫支持你,摸!不就是睿親王的手嗎,這貨吃咱們得,用咱們得,在老子的私塾上課還不給錢,你就可勁兒摸,幫老夫摸夠本!
於是,竹枝先生的頭垂的更低了,主打一個什麼都看不到。
現在,屋子裡唯二喘氣兒的就隻剩下顧子陸和追風了。
追風看的眼睛都直了。
如果古代有表情包,追風現在的表情一定就是那個張大嘴巴,啊?的那隻貓。
什麼什麼什麼啊?
怎麼就摸上手了?
主子你把你那嘴角壓一壓行不行啊?藏不住了,你馬上就要露餡兒啊!!
追風替趙佑祈擔憂。
但趙佑祈明顯已經沉溺其中了。
蘇文嫿的手好暖,蘇文嫿的手好滑,蘇文嫿的手在自己手上遊走呢,開心。
追風:……
他默默掃視四周。
隻見在座的人各個神遊天外。
寧若蘭皺著眉頭不知道在困擾什麼,顧隨玉捂著眼睛吃飯,也不怕把飯喂進鼻子裡去,竹枝先生,您的腦袋都快垂到烤盤裡了,咋滴,你是準備加個菜嗎??
追風越是看,越是嘴角抽搐,他覺得這一屋子的人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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