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廟會,本就人多,茶樓的位置又正好在廟會中心,進來歇腳的人太多,根本沒位置。
“不然,我給哥兒在外麵篷布下加個桌椅?”
酒樓外麵有個棚子,沒錢的百姓就在外麵站著喝一碗一文錢的大碗茶,都是碎茶葉沫子泡的,便宜量大。
陳宏都誇下海口了,結果來了沒位置,作為少東家多少有些尷尬,聽了掌櫃的話立刻點頭表示可以。
掌櫃的連忙招呼跑堂的拿出倉庫的桌椅加上,蘇文嫿這才終於有了落腳的地方。
她剛坐下,陳宏就進去點吃的喝的了,蘇文嫿這邊扭頭翻糖葫蘆的功夫,身邊便又坐下一個人來。
“姐姐!”
林俏兒的聲音滿是欣喜。
“終於又見到姐姐了,我好想你!”
蘇文嫿:……
她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真正想她的人,當初搬新家的時候都來溫鍋了,林俏兒這姍姍來遲的,怕不是又要過來搞事情。
再結合初逛廟會的時候那些路人的指指點點,蘇文嫿幾乎立刻明白林俏兒是來乾嘛的來了。
躲?
她才不會躲,她還等著林俏兒開口,告訴她到底怎麼回事呢!
蘇文嫿從容又平靜,然而這卻急壞了冰槐和雪茹,兩個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林俏兒是來乾嘛的。
一定是聽到了風言風語,所以故意來找姑娘不痛快的。
明明她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不讓姑娘聽到這些事情的。
“林俏兒,這裡有人了。”
冰槐毫不猶豫開口趕人,林俏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像是沒聽見一般,紋絲不動。
“你……”
蘇文嫿擺了擺手:冰槐,好了,她願意坐便坐嘛,一輩子沒跟我演過什麼姐妹情深,今兒裝得這麼像,我也該捧個場,不過嘛……”
蘇文嫿笑眯眯:“掌櫃的,這個人跟我們不是一起的,她得吃喝,單獨算。”
林俏兒:……
本來信誓旦旦的來,現在差點給蘇文嫿氣到吐血。
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碗茶,蘇文嫿都能小氣到這個程度?
以前在侯府的時候,可沒覺得蘇文嫿如此小氣,她得留聽閣裡天天供應的可是最好的東西……
想到這裡,林俏兒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突然就明白了。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離開了侯府,蘇文嫿可就不是什麼永安侯府的大娘子了,吃穿用度自然都降級成為普通百姓了,那些山珍海味自然也吃不到了,府裡一個月二十兩的月例也領不到,可不就變得小氣了嗎?
林俏兒不怒反而一臉心疼:“姐姐,出府這段時間委屈你了,這點銀錢都拿不出了,日子一定過得很淒慘吧,不然這頓,我請姐姐好了。”
蘇文嫿猛地一拍手,這話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接著扭頭道:“掌櫃的,這一桌她請了,記得算錢,另外,我要你們茶樓最好的茶,最好的!!”
裡麵陳宏正點吃的喝的呢,聞言都懵了。
心道這是誰來了,這麼大手筆,吃的喝的竟然全包了,出來一看,蘇文嫿身邊坐著一個穿戴奢華的婦人,沒蘇文嫿好看,瞧著一股子小氣巴拉的味道,但是態度卻挺惹人討厭的,一股子傲慢嘚瑟的張揚味兒。
“這是?”
陳宏也坐下了。
林俏兒笑眯眯:“我是侯府的人。”
侯府?
陳宏愣了。
“你是侯府的什麼人?我姐陳新蓮嫁過去的時候我也去了,沒見這你這號人啊,難道你是侯府的新兒媳?不對啊,到現在都沒聽說顧大人要娶妻啊,你是侯府的奴才吧?看著歲數,應該是老媽子級彆的了,怎麼能跟主子坐一桌,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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