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麵前這個女人到現在都不自知的表情,蘇文嫿隻想笑,這蠢貨這輩子也就如此了,能爬上顧信琅的床,已經是她能混的最好的地步了,再想往上爬,真的不可能了。
蹙眉的時候,人群裡卻倏地走出來幾個人,一看樣貌就都是一些無賴,眼神也都色眯眯的,一個勁兒的往蘇文嫿身上落。
冰槐和雪茹都是敏感的,見狀直接往蘇文嫿麵前護著,陳宏也謹慎地盯著來人。
然而這些人的目標,似乎就是蘇文嫿,他們根本誰都不看,甚至直接推開了擋在蘇文嫿麵前的兩個丫鬟。
“你們做什麼!”
陳宏厲聲嗬斥。
為首的猥瑣漢子人稱猴子,瘦的跟猴子一樣,長得也尖嘴猴腮,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嗤笑一聲,忽而道:“喲,蘇六姑娘相好的不少啊,上有三元及第的狀元郎,下有陳大人府上小公子,這身份一個比一個金貴,學問一個比一個大,而且最重要的是都是青年才俊,被人稱一聲姑娘,不會真的把自己當姑娘了吧,嘖嘖嘖,什麼時候三十歲多的老姑娘,也算是小姑娘了,嗯?”
“噗!”
“哈哈!”
周圍響起譏笑的聲音,伴隨著不少人毫不遮掩的指指點點。
“胡言亂語!”
陳宏罵罵咧咧,這些人腦子有病吧,而且這思想也太齷齪了些!什麼叫相好的??他與嬸嬸,隻是互相欣賞的那種惺惺相惜罷了!
“唉,我可沒胡言亂語。”
猴子斜楞著眼睛盯著蘇文嫿:“都說男人喜歡小姑娘,更有一直梨花壓海棠的名句,不過咱在看來,這名句男女通用,咱們蘇六姑娘也隻喜歡鮮嫩可口的,就是不知道謝狀元是不是能滿足咱們六姑娘虎狼之年……”
“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都是大家都清楚的事情,現在猴子把這話搬出來,不就是羞辱蘇文嫿的嗎?
隻是猴子的還沒笑兩聲一壺熱茶兜頭澆下,燙的猴子嗷嗷直叫。
“啊!你做什麼!”
猴子大叫著後退,然而半邊臉都燙紅了,疼的他快瘋了。
蘇文嫿冷漠的提著茶壺,陳宏心中暗爽,嘴上歎息:“可惜了這一壺大紅袍。”
“不可惜,反正林俏兒掏錢。”
旁邊瞧熱鬨的林俏兒:……
等等,憑什麼?
她下意識抬頭,對上蘇文嫿冷冷望過來的目光,瞬間就閉上嘴了。
咦,等等,她為什麼要害怕蘇文嫿,哦,一定是以前養成習慣了,可,現在蘇文嫿已經不是主母了,自己害怕個屁哦!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挺起胸膛,朗聲張嘴:“對,這頓,我請了!”
啪啪啪,很想抽自己的嘴巴子,她為什麼還恐懼上蘇文嫿了呢??
林俏兒懊悔不已,然,此刻的蘇文嫿已經明白,這些人定不是林俏兒找來的,如果是,這貨現在一定底氣十足,不至於這麼畏畏縮縮的啥都不乾動作。
那現在問題來了,如果不是林俏兒弄來的,那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呢?
“蘇文嫿,你好大的膽子!”
猴子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冰溜子,用帕子抱著捂在腦袋上降溫,另一隻手指著蘇文嫿怒叱:“你現在已經不是侯府的大娘子了,當街傷人,走,我們去見官!!”
“嗬!”
蘇文嫿直接就笑了。
“見官?見官我也不怕,你胡說八道,不但羞辱了我,還羞辱了謝大人,陳宏小公子,沒燙死你,隻能怨水不夠熱!”
猴子急了:“我胡說八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跟謝徊光的醜事,你們倆在你的院子裡,青天白日,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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