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不如直接病倒了呢,像鄒氏這般天天臥床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真是好啊!
“子陸,你也一起去!”
顧隨玉到隔壁叫了顧子陸一起,少年應了一聲,起身跟上。
聽到是謝徊光謝大人報的案,顧子陸的眸子閃了閃。
曾經謝徊光幫著四姐正名,也是通過順京府尹,而今也一樣,隻是順京府能管得了一個平民百姓,現在,能管得了永安侯府的兒子嗎?
顧子陸想不通,但他確定,謝徊光一定不會放過顧信琅。
但他不擔心,因為咎由自取這四個字,就是為顧信琅量身打造的。
母親說過,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府尹,蘇文嫿行了禮,曹威竟然還給蘇文嫿看了座。
“這……”
顧信琅急了,想說為什麼自己沒有座,而蘇文嫿有,曹威便道:“六姑娘身體不好,在侯府的時候太醫就囑咐多休息不能動怒,老弱婦孺她占了倆,應當看座。”
又是弱又是婦,給座位不是應該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曹威的話有所感觸,總之蘇文嫿很是應景的掩嘴咳嗽了兩聲,不斷提醒顧信琅,老娘在你身邊的時候,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顧信琅徹底不說話了,他扭頭一直看蘇文嫿,但可惜,蘇文嫿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看不搭理,全當人不存在。
顧信琅怒道:“蘇文嫿,你為什麼不看我?”
蘇文嫿眼皮都沒抬:“長得醜。”
“!!!”
顧信琅氣瘋了:“那你為什麼看謝徊光?”
蘇文嫿神情淡然,甚至還故意抬頭看了謝徊光一眼,淡淡道:“長得俊。”
一句話氣死顧信琅,然嚴肅的公堂之上,謝徊光的嘴角卻沒忍住揚起一絲細微的弧度,而後不再沉默,繼續開口。
“既然人都來得差不多了,那我來說好了,那天晚上在的,還有永安侯府四姑娘顧隨玉,五哥兒顧子陸,寧府的四小姐寧若蘭,這麼多人都在一起,難道都是在苟且?”
這一句話下去,幾乎是把永安侯府一網打儘了。
庶出且不論,三個嫡出這裡麵就占了兩個,還有一個顧子軒若不是因為出征西北,想必也在這之列。
更要命的是,其中不但有侯府的人,還有寧府的四小姐。
寧若蘭家裡也是官宦世家,雖然不及永安侯府的關係,但也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門外圍觀的吃瓜群眾聞言嘖嘖搖頭。
“原來都是假的!”
“顧大人安的什麼心啊,造謠自己的妻子,啊不對,前妻?”
“嗬,多簡單啊,得不到的就破壞唄,當初蘇六姑娘跟顧大人和離,顧大人可是堅持不同意的啊!”
當時不同意,後來是不得不同意,顧信琅至始至終都是被逼的,所以就算和離了,他還是覺得蘇文嫿依舊是自己的妻子,不然也不會大年三十還要登門去送溫暖,現在嘛,那自然還覺得蘇文嫿就是自己的內子,謝徊光大年三十上門,就是羞辱他,給他戴綠帽子。
所以,這件事情才會鬨上公堂。
謝徊光淡漠的盯著顧信琅:“大人身為朝臣,說話竟然還不經過腦子,我跟六姑娘,跟四小小姐,五小公子,以及寧姑娘一起跨年,也不過是因為子軒兄臨走前的囑托,拜托我好生照顧他的家人,結果到了顧大人嘴裡,便變成了我跟六姑娘有染……”
謝徊光的聲音越來越冷。
他答應過顧子陸,會親自處理這件事,那自然要親自處理,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