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個年代女子的名節不是最重要嘛,那她就用這個說事兒,堅決不放過顧信琅。
“你,你!”
顧信琅也氣瘋了,他下意識指著蘇文嫿怒道:“你簡直無情,冷漠,蘇文嫿,我們至少曾經做過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這麼對我,不但不替我求情,竟然還要求嚴懲?!”
蘇文嫿想笑,她覺得顧信琅瘋的不輕。
她故意開口問:“一日夫妻百日恩,這說的是誰啊?”
“這還用問,說的自然是夫妻啊!”
顧信琅覺得蘇文嫿不可理喻,就這還是河西蘇氏的女兒,這都不懂嗎?
“嗬,那麼請問顧大人,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嗯?”
蘇文嫿隻覺得自己倒黴,就算和離了,竟然還被這種渣男糾纏,而且,不是已經寫了和離書了嗎?為什麼顧信琅這個牲口竟然好像沒發生過這件事似的,還跟自己扯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到底扯什麼犢子呢,嗯?
公堂之上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在看著顧信琅。
連顧隨玉,顧子陸都盯著自己的父親。
他們都覺得蘇文嫿說的沒錯,顧信琅犯得最大的錯誤,就是拎不清。
蘇文嫿在的時候,拎不清主母和小妾的位置,把好好地後宅攪得不得安寧。
現在和離了,竟然還拎不清,把和離書當空氣,現在又把和離的母親攪合的不得安寧。
顧隨玉甚至覺得,顧信琅還不如死了呢!
對了,不是說父親半年內會出事嗎,到底什麼時候出事啊?
真的覺得有些等不及了呢。
顧隨玉心裡有些矛盾,但腦子卻控製不住的胡思亂想,甚至還越想越爽。
“我……我們……”
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顧信琅終於不說話了。
那自然是毫無關係啊!
他不說,那蘇文嫿便繼續替他說。
“顧大人,我們早就和離了,和離書一式兩份,現在我的那份還在我屋子裡供著,時刻提醒著我,我同顧大人各自安好,再無瓜葛!”
“所以,彆說三元及第的謝徊光謝大人,就算是外麵任何一個沒有定親的男子,我都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喜歡,正大光明的追求的,顧大人,你到底明不明白?!”
一句話,直戳肺管子,竟然戳的顧信琅紅了眼睛,這個男人終於在公堂上嘶吼一聲:“不行,我不同意,蘇文嫿,蘇文嫿!我心裡有你,我心裡一直有你啊!”
蘇文嫿說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喜歡彆的男人,追求彆的男人,說到這裡,顧信琅心裡就難受的不行。
就算和離書寫了,就算蘇文嫿已經離開侯府了,但是二十年了,二十年的習慣是能改的了的嗎?
他習慣了後宅有一個叫做蘇文嫿的妻子,儘管自己冷落她,但每每回憶起往事,他的記憶裡依然有蘇文嫿的位置。
“蘇文嫿,我不許你喜歡彆人,我也不許你嫁人,不可以,不可以!”
顧信琅終於崩潰,搞得外麵圍觀的人都忍不住怒罵。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腦子有問題吧!”
“喜歡為什麼不珍惜?”
“現在裝什麼深情?”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蘇文嫿現在是徹底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現在顧信琅就是這樣。
她再也忍不住冷冷開口:“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遲遲來?!
顧信琅終於整個人都僵硬原地。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蘇文嫿:“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剛進侯府的時候,明明隻喜歡我一個,你說你為了我,可以忍受吃不慣的食物,可以忍受聽不懂的京腔,可以忍受所有的一切,為什麼現在,現在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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