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能不開心嗎?
永安侯府沒了顧昭,實力也就到頭了,但是河西蘇氏人才濟濟,內裡深不可測啊,這才是最大的助力。
而且,蘇文嫿不是也和離出府了嗎,那蘇文嫿就不是侯府的人了,至於什麼乾女兒,聽說顧昭和鄒氏都病了,這兩個老人若是在,那蘇文嫿就是侯府的乾女兒,若是兩個人都吃席去了,那蘇文嫿跟永安侯府,便再無瓜葛了。
大長公主怎麼算計,都是自己得利,現在再看顧隨玉,真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彆看隻是一門親事,裡麵的彎彎繞繞也很多,蘇文嫿想得明白,顧隨玉也不傻,她從容應對,學著蘇文嫿的樣子,既能逗得大長公主哈哈大笑,又不會過分逾越。
屋子裡氣氛很好,顧子陸全場當個吉祥物,畢竟大長公主為了蘇文嫿來,為了顧隨玉來,唯一不可能為了自己來,所以他就安心低頭吃吃吃便是。
然,趙盈巧跟所有人都說過話了,總也不好忽視了顧子陸,她便開口道:“陸哥兒連中小三元,這事兒都在京城傳開了,今兒我也敬你一杯,祝你將來也能旗開得勝,連中六元。”
顧子陸禮貌舉杯,謝了大長公主,仰頭喝酒。
席上氣氛好得很,趙盈巧對蘇文嫿這一家子人更是十分滿意。
若是隨玉的娘家是這些人,那她肯定雙手雙腳讚同,最好永安侯府那些人,永遠憋著,彆冒頭。
一頓飯吃的和樂融融,酒過三旬之後,蘇文嫿開口道:“大長公主這套壁琉璃的酒具,是皇帝賞賜的嗎?”
“自然不是,皇帝賞賜的還要拿來送人,不要命了?”
趙盈巧臉色微紅,顧隨玉送上醒酒茶,趙盈巧便對她更滿意了。
“這是我命人弄來的,總共就三套,一套在皇太後那邊,一套我自己留著用,最後一套便便宜你了!”
蘇文嫿趕緊道謝,順便又謝了大長公主關愛,而後她話鋒一轉道:“大長公主是否想過,將製造壁琉璃的工匠弄到京城來,若是能建造一個壁琉璃坊,想必支援西北的錢財,還能更多。”
大長公主的眼睛倏地一亮。
蘇文嫿說的隱晦,隻說支援西北,但趙盈巧明白,這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銀子。
錢,都是錢啊!
就算是大長公主,也不會嫌棄錢多的!
“嗯,容我回去想想。”
想想,就是有戲,一家人把趙盈巧送走,關上門後,顧隨玉道:“母親,你想做壁琉璃的生意?”
蘇文嫿聳了聳肩膀:“這玩意兒在外麵跟咱們得瓷器一樣不稀罕,也就那些外國人,能拿著這玩意兒過來騙騙咱們,其實,不值錢的。”
對,在外國人手裡也就這樣了,但若是落在中國人手裡,絕對能玩兒出花來。
所以,搞過來,一定要搞過來!
壁琉璃不值錢?
姐弟二人對視一眼,皆一臉驚奇。
母親懂的好多啊。
待伺候蘇文嫿歇了,二人才退出來,院子裡靜悄悄的,丫鬟下人都離得遠,顧子陸瞥了眼不遠處路過的祠堂,忽而問:“四姐,那祠堂裡有一塊牌子,一直蓋著布,你知道供的是誰嗎?”
兩個人已經來這裡住了一段時間了,趕上節日也會去祠堂上一炷香,隻是這牌子從來都蓋著布,冰槐姐姐也不讓打開看,所以沒人知道,蘇文嫿到底供奉的是誰。
顧隨玉道:“誰都有秘密,母親也有,但母親到現在為止沒做錯過一件事,人也是極好的,所以,不管那牌位供的是誰,我都不會管更不會問,就讓母親留點自己的空間吧,你說呢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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