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嫿的眸子閃了閃,嘴角也跟著勾了勾,隻要趙徊光不想做昏君,那這件事情便還有回旋的餘地。
“第九天了,敢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去。”
這句話,二人誰都沒提過,現在,蘇文嫿直接開口問了。
趙徊光似是早就預料到一般,並沒有什麼反應,反而眼神多了幾分玩味:“你在宮裡,消息倒是靈通。”
蘇文嫿不解:“什麼消息?隨玉生了嗎?”
她現在唯一掛念的就是隨玉,第二掛念的才是顧子陸的妻,這兩個人都快生了,隻是隨玉跟她更親近,她自然也更擔心。
趙徊光認真看著她的表情,確定她真的毫不知情,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麼,有話不妨直說。”
瞅瞅,多麼直接的性格,可他就是喜歡。
趙徊光淡然道:“你娘家,河西蘇氏,來人了。”
此刻,蘇府。
這次來的人,依舊還是河西蘇氏的族老蘇炳之,老爺子瞧著比六年前沒什麼差彆,隻是身子骨真的沒有六年前硬朗了。
六年前他能策馬狂奔三天直達京城,而今緊趕慢趕,還是用了七天的時間。
老爺子進門便問:“蘇文嫿,回來否?”
“蘇文嫿,回來否?”
老爺子風塵仆仆,人是被蘇珩攙扶著進來的。
蘇珩瞧上去也跟六年前不同,他少了一隻手,河西蘇氏積極配合邊軍砍殺匈奴人,這少掉的一隻手,就是蘇珩的軍功章。
顧子陸見狀連忙上前接過蘇老,嘴裡道:“未曾。”
未曾?
蘇炳之眉頭微皺。
“你們可有在朝廷上跟皇帝要人?”
“不曾,孫兒們最近一直按兵不動,皆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好!”蘇炳之聞言,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不少:“那這就好辦了!”
蘇珩不解:“族老這是什麼意思?我妹妹現在被皇帝禁足皇宮,咱們什麼都不做,還是好的了?”
蘇珩覺得不服氣,自己親媽都回不來了,一個個的還都不著急,不著急也就算了,族老還說好,這都什麼狗屁事兒啊,要是換了自己的話,那他一定要想方設法的跑到皇宮裡麵去鬨一場,就算進不去門,也要張羅著叫來人馬,堵到皇宮門口去!
就算是死在皇宮門口,也不能讓趙徊光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
世家女子的清白,不容你皇帝褻瀆!
蘇珩硬氣的很,蘇炳之卻回頭怒叱:“閉嘴!”
蘇珩委屈的低下頭,而顧子陸已經攙扶老者坐下,外麵小廝道:“已經告訴大爺了!”
也就是說,已經通知到顧子軒,這位坐大哥的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蘇炳之點頭:“那就等你大哥來了一起說。”
話才落音,外麵便傳來腳步聲,事情關乎母親,顧子軒幾乎是立刻衝了進來。
“見過族老!”
“哎,你現在是護國公,應是老夫行禮。”
蘇炳之說著就要行禮,顧子軒哭笑不得的把人扶起來,道:“族老彆弄這些虛的了,辦正事要緊。”
老人家點點頭,一家人重新坐下,關緊門窗。
“接到你們的飛哥傳信,我便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老夫一直以為睿親王會是一劫,誰知睿親王通情達理,倒是謝二這裡,成了最難做的。”
蘇炳之連聲歎息,顧子陸忙道:“誰能想到,謝二竟然是姓趙的,這種事,就算是找說書人現編,也編不出來啊!”
主要是趙徊光的身世太過於離奇,不然的話,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再者,趙徊光已經快兩年沒有出現,誰知道對蘇文嫿的執念還是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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