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怔了一秒。
她從祁湛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長睫低垂,“可是阿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哢”
祁湛緊握成拳的手,傳來骨節錯位的綿密聲響。
阮喬倏然抬頭,去看他。
祁湛英氣傲然的麵容,盛滿溫柔,平時注視阮喬。
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把自己骨節攥到錯位的樣子。
他將最真實的情緒,如決堤洪水般的感情,儘數掩藏了。
阮喬回避了祁湛的眼神。
空氣壓抑沉凝的,像是泥沼。
阮喬不吭聲,等待他的回答。
祁湛艱難點頭,笑著跟她說:“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說。”
阮喬點頭,麻木的表情牽出一點比哭還難看的笑。
“好。那晚安。”
她說。
祁湛點頭,指腹再一次撫上阮喬的額頭、漂亮眼尾,細細描繪。
他啞聲,應了她:“好,晚安。”
給阮喬掖著被角,祁湛儘量不去看她白生生頸側、鎖骨上的吻痕。
頓時,喉間的腥甜更濃了。
阮喬重新閉上眼睛,聽到了祁湛離開的腳步聲,聽到了房門被緊閉的聲音。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拉起身上的薄被,用力的蓋住的頭。
內心頹然到,什麼都不想去麵對了!
祁湛定定的站在臥室門口。
所有的溫柔,都像是被掀開了的麵具,徹底丟棄一旁。
“嘭——”
祁湛驀地抬手,緊握的拳頭,重重的砸在走廊的牆壁上!!
沉悶的聲音。
伴著手骨斷裂的清脆聲。
他惡狠狠的咬牙,帶著滔天恨意的低語:“封禦琛,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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