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衛筱覺得眼前一黑。
陳晨明知故問:“你起猛了吧。”
“你閉嘴!”
衛筱死亡凝視陳晨。
事已至此。
都怪你。
雖然不知道張明瑞為什麼不喜歡這架飛機。
但陳晨一定跑不了乾係。
飛機設計的有問題,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陳晨微微一笑:“行,我閉嘴,終究是我名不正言不順的承擔了一切。”
轉過頭,陳晨看向張明瑞:“所以你這個會開了等於沒開。”
“怎麼可能。”
“一句有用的都沒有啊。”
張明瑞搖頭:“怎麼沒有,你惹這麼大的禍,你以為就這樣劃過去了?”
“啥禍?你又給我準備黑鍋了?”
“錘子,貨艙怎麼失控的,你心裡沒數嗎?
說起這個。
張明瑞心裡就一肚子氣。
對外人可以說是晨盾的失誤。
但此刻會議室裡都是自己人,看陳晨還裝糊塗,他想想就不得勁。
不過此時沈欣倒是放鬆了。
張主任今天一改往常,沒說征用飛機的事兒。
隻要你不帶油漆桶,我們都是好朋友。
另外。
除了衛筱之外的順風高管,心裡都有一些好奇。
貨艙去哪兒了。
晨盾那邊解釋說技術失誤,但他們壓根也沒說失誤到哪裡去了。
貨艙活不見人,死總要見個屍吧?
於是沈欣向張明瑞道歉:“張副主任,我承認我剛剛聲音大了一些,彆介意哈,所以貨艙到底去哪兒了?”
宋傑也跟著問:“可說呢,我還注意到試飛期間,整個場站都很緊張,到底咋了?”
俞兆林:“你剛才一口一個禍,我們試飛有什麼問題嗎?”
麵對三巨頭的三連問。
張明瑞迷糊了。
裝?
不像啊。
這仨人好像真的不知道試飛的內情。
“你們認真的?不知道貨艙去哪兒?”
“不造啊。”仨人異口同聲。
“貨艙失控之後,飛向了鷹醬的艦隊。”
“臥槽!?”
“然後直接衝著裡根號航母去了。”
聽到這話,仨人腦子嗡嗡的。
多嚇人啊!
高速飛行的貨艙衝著人家艦隊去了。
那不跟炸彈一樣一樣的嗎?
沈欣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我滴媽呀,沒那麼巧吧。”
“還巧呢擱這兒?好家夥,正經八百砸向了裡根號的艦島。”
一言至此。
三巨頭的心涼透了。
且不說貨艙怎麼飛過去的。
那玩意兒歸根結底,是順風的東西。
沈欣覺得已經大禍臨頭了,萬念俱灰:“沒死人吧?”
張明瑞話鋒一轉:“萬幸,砸死了一個。”
“???”
聽著張明瑞的描述,一旁的陳晨直癟嘴。
什麼叫萬幸?
平常你裝的人畜無害的,鴿的不行,死了人了你擱這摳666。
“所以,上麵準備怎麼處理這個事故?”陳晨自然而然的問道。
張明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甩來一個睿智的眼神。
事故……
甩鍋你是會的。
兩架飛機製導的貨艙,愣是偏了。
而且一點誤差都不帶的擊中裡根號的艦島。
你管這個叫事故?
“反正我已經儘量替你們圓了,但具體怎麼說,還得看上級的決定。這個事兒大,牽扯到外事方方麵麵,我沒有任何決策權,甚至連知情權都沒有。”
“行吧,那辛苦你了。”
與此同時,沈欣和宋傑、俞兆林交頭接耳許久。
他們覺得這次事故造成了這麼重大的影響,不能讓晨盾一家背這個鍋。
說到底。
項目是順風的。
如果真要追責,順風體量大,社會關係廣,多少還能撐一撐。
晨盾不行。
一個創業公司,剛好起來。
萬一因為這個事兒迎來一記鐵拳,根本扛不住的。
於是沈欣自作主張:“張主任,如果有後果,主責任在順風,你給想想辦法唄,我們能賠償。”
“你以為是交通事故呢?”張明瑞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他對順風的態度還是滿意的。“放心吧,外麵的禍,自有上麵擔著。”
雖然領導沒有準話。
但張明瑞可以確定,外部勢力的壓迫絕對不會轉交到晨盾和順風的頭上。
今時不同往日。
攻守已經交替了。
“至於裡頭的禍,等上麵通知吧,畢竟拿貨艙砸航母這事兒沒有先例,要是處理,一個都跑不了。”
張明瑞糊弄著眾人。
其實就算他想明說,也沒有這個能力。
他自己也不知道上麵會對這件事如何定性。
不過從之前會議的口風來聽,估計處理不會很嚴厲。
說一千道一萬,砸的是彆人的航母。
頂多就是個訓誡談話什麼的。
“反正你們都先悄悄的,上級處理決定出來之前,這個事兒誰都彆往外露。”
“知道了。”
眾人異口同聲,唯獨衛筱不說話。
張明瑞感到有些奇怪。
大半天了,衛總一言不發,像是中邪了一樣。
“衛總你沒事吧?”
陳晨看了眼癱坐在凳子上的衛筱,擺擺手替她回答:“沒事。”
“我看衛總樣子不對勁啊。”
“她碎了有一會兒了,你不用管,待會我給她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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