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身子?”丹娘抓住了某個重點。
“是。”雁姨娘抬眼,雙眸通紅,“就是剛剛……妾身有些乏了,走錯了屋子,卻不想被侯爺……”
她欲言又止,“若是夫人不信,大可以尋個嬤嬤來替我驗一驗,妾身絕不敢騙您。”
丹娘沉默了。
她眼底的溫度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慧娘看著她板起臉,以為對方氣得不行,看見丹娘當眾丟人,她比什麼都開心。
這時,宋恪鬆和趙氏也趕來了。
慧娘趕緊上前,三言兩語、添油加醋將這事兒又說了一遍。
末了,她故意長歎道:“爹娘還怪我沒有容人之心,我家那位的庶長子都出來了,還說我善妒,天底下有這道理沒有?”
宋恪鬆呼吸一頓,目光如浸過冰霜一般,冷冷地剮了慧娘兩眼。
她被父親的眼神看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事關女兒女婿內宅的事情,即便是他這個嶽父也不好插手太多,何況……這事兒還鬨了起來,丟不丟人?
要是沈寒天懷恨在心,對他的官職起複一事出手阻攔,宋恪鬆連到聖上麵前喊冤叫屈的機會都沒有。
自己所出子女,要麼聰慧懂事,要麼大度沉穩,怎麼就出了慧娘這麼個扶不上牆的阿鬥?
他還沒想好應對之策,慧娘先前找來的嬤嬤已經到了。
“七妹妹,你給句話,這身子……是驗還是不驗?”慧娘故意發問。
丹娘這次回得倒是很快:“驗就驗吧。”
她命丫鬟取來了藤椅,一字排開讓眾人坐下。
嬤嬤領著雁姨娘去旁邊的梢間了。
丹娘問:“我家侯爺呢?”
“許是還未睡醒呢。”慧娘笑盈盈道,“也不急於一時,隻要姨娘身子破了,等於就是板上釘釘,你若是還待人家不好,我這個做姐姐的也饒不了你。”
丹娘冷笑:“待妾室不好這習慣,我也是同四姐姐你學的。”
慧娘立馬笑不下去了。
外頭的院子死了一般的安靜,無論慧娘如何挑撥,丹娘就是不動聲色,連起身去裡屋瞧一眼沈寒天的打算都沒有。
在慧娘看來,這是丹娘氣急了的表現。
她巴不得七妹妹兩口子鬨起來呢,最好打得驚天動地才好。
不一會,嬤嬤出來了。
“如何?”慧娘迫不及待地問。
“回姑奶奶的話,裡頭的姨娘確實破了身子……就是剛剛的事情,不出一個時辰。”
嬤嬤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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