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黑痣道人聽到魯瓦七的話,雖然感覺再過幾招就能拿下許繼,但也心有不甘的選擇跟隨魯瓦七撤離。
畢竟,要是他敢遲疑一下,沒了對手的何喜就會選擇和許繼圍攻他,到了那時候,他想跑也太遲了!
“想跑?”
何喜雖然被魯瓦七的一腳砂石迷惑了片刻,但等砂石散了一些,他的視野恢複,立刻就知道了魯瓦七兩人的打算,抽出背上精鐵利箭開始屏息聚氣。
他先是瞄準魯瓦七,但是魯瓦七先行撤離,距離更遠,而且身形飄忽難以鎖定,於是轉而瞄準黑痣道人……獵星!
疾射而出的精鐵利箭以遠超他之前所有射出箭矢的速度,掠過黑痣道人和他的距離,將黑痣道人洞穿。
心中一喜,何喜正要上前緝拿,卻愕然發現黑痣道人竟然一副沒有任何受傷的模樣繼續前衝,眨眼間就消失在視野中!
沒射中?不可能,我親眼看見射中他的背心了,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會重創他……
愕然間,他忽的看見自己的精鐵利箭正釘在遠處一塊岩石上,箭身插入一半有餘,足見他射出的箭矢力道之大。
然而仔細看去,他發現麵色驟然一沉。
箭身上沒有任何血跡,岩石上也沒有!按理說,被他射中後,箭矢貫穿身體必然會帶上鮮血,但是現在,不論是箭身還是箭矢射中的岩石都沒有絲毫血跡,也就說明他根本沒射中黑痣道人!
是那妖道迷惑了我的眼睛嗎?
心中有了猜測的何喜正要追趕魯瓦七二人,但看了一眼氣喘籲籲的許繼和倒在地上的周唱餘以及梁安,他隻能停下腳步。
“許繼,怎麼回事?你說他們是魔仙觀的人?他們來這乾什麼?”
連續問著,何喜蹲下身檢查了一下梁安的狀態,眉頭深皺:“該死!怎麼身體虧空成這樣?氣血幾乎要虧完了……還有一股陰邪的內力在體內橫衝直撞,魔仙觀的度生掌?”
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導出幾粒藥丸塞進梁安嘴裡,又摘下腰間一個水囊給梁安灌了一大口水,好讓梁安吞下藥丸。
見他在處理梁安的傷勢,許繼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他們來這邊乾什麼,想來和傳聞中的空月池底的秘寶有關。”
“詳細說說。”何喜一邊問著,一邊給梁安把脈。
許繼點頭道:“不久前我還和梁安在據點那邊比劃招式打發時間,突然聽到唱餘的哨聲,知道他遇敵了,就趕緊過來。沒想到過來就見唱餘已經倒下了,又通過度生掌力認出是魔仙觀的人下的手,於是讓梁安回去飛鴿報信。再然後他回來了,那兩個魔仙觀妖道也冒了出來。”
何喜聽完,道:“也就是說魔仙觀那兩人來這裡至少兩次?看來這邊有些問題啊!我就是看到信鴿才過來的。當時我正好巡查到北岸附近,看到信鴿往殿下那邊飛,就知道你們這出事了。”
“也虧得你過來,不然我們三人怕是要沒了。”許繼苦笑著,走到周唱餘身邊,蹲下來檢查了片刻,皺著眉頭道:“唱餘體內的度生掌力已經開始侵蝕肺腑。魔仙觀妖道太強,我無法留手,內力損耗得差不多了,無法為他療傷。索性剛才我喂了吊命丸,保住了他的心脈,死應該死不了,但是這麼下去,他的經脈怕是有些懸了,可能會變成廢人!”
何喜皺著眉頭道:“梁安也一樣。這家夥是用了什麼魔道秘法嗎?氣血微弱得幾乎和死人一樣!再加上度生掌力的破壞,我也束手無策。隻能用吊命丸護住他的心脈。”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都感覺一陣憋屈和無奈。
雖然這對六扇門捕快來說並非是罕見的事情,但是目睹自己的隊友遭難,也讓他們心裡難受極了。
忽的,正給梁安把脈的何喜一愣,低下頭,疑惑的看著梁安。
“水!食物!補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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