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怒視著梁安,又要張嘴吐唾沫。梁安眉頭一皺,抬手一拍那人的下巴,讓他差點將舌頭咬斷後,又伸手捏住對方的肩膀傷處:“莫不是陳國乾旱,養不起你們了,你們這群強盜隻能往東來我們虞國討口飯吃?”
那人痛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疑,旋即又怒道:“放屁!你……嗯!”
用力掐住那人的傷處,梁安冷笑著說道:“你們的目的就算不說,我們也已經知道了,不外乎是先派你們這些江湖客來我們虞國引起混亂,隨後出兵向東,是吧?”
聽到這話,跟著他邊上,準備看看梁安如何問話的何喜眼中閃過一絲驚駭。而那人眼中也閃過一絲惶恐,旋即奮力掙紮,絲毫不顧這麼做隻會加重他的傷勢外,並無任何用處。
但是他的舉動已經讓梁安清楚自己的話應該說中了。
“看來問話並不需要問出結果,隻要說出我猜想的結果也能根據對方的反應判斷是否正確。”
梁安內心嘀咕著。
他剛才說的他們已經知道對方的想法,不過是唬對方的,然而對方如此劇烈的反應豈不是坐實了他的猜想?
不過知道這些不代表就結束了。
陳國江湖客的目的是引起虞國混亂,但是如何引起混亂,在哪裡引起混亂,除了北方還有哪些地方,都是需要詢問的內容。
“很好!既然你肯說,我也不會虧待你!”故意高聲說著,梁安一把捂住對方的嘴巴,隨後對何喜使了個眼色,“但是你說的我不敢保證是真的,還需要讓你的同黨來證實一下。現在你去休息一下吧,何捕快,給他準備一些酒肉還有傷藥,咱們虞國不會虧待說實話的人!”
何喜心領神會,也抬高了聲音道:“喏!梁大人!”
梁大人……
梁安一時無語,卻見對方沒有動作,又低聲道:“怎麼弄暈他?我隻會殺,不會弄暈點穴之類的精巧手段。這家夥掙紮得厲害,我有些抓不住了。”
何喜一陣無語,上前對著那人的腦袋一拍,劇烈掙紮的他頓時昏死過去:“照頭打。隻要不是打死人的力道,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我也不會那些精巧的武功。”
這是何等粗暴啊!不過確實有效。
感受到手裡的掙紮感消失,梁安咧咧嘴,笑道:“學到了。行吧,抓其他人過來。這家夥也彆讓他死了,或許還能用上,想辦法治治吧。”
何喜乾脆的答應道:“行!老於,你去提個人,我把這家夥帶出去治治。”
“好嘞!”一個捕快應聲站出來,向監獄深處走去。
很快,綁在木樁上的人被解下來,由何喜帶著離開,姓於的捕快也帶來了一個新的犯人,約莫三十歲左右。但他比之前那人好一些,就右臂被砍斷了,丹田處同樣是一個窟窿。
將那人綁在木樁上後,梁安伸手在他身上擦了擦,揩去捂住之前那人嘴巴時沾上的口水,旋即輕描淡寫的問道:“說吧,你們下個目標是哪裡。”
沒頭沒尾的問題讓那人一愣,旋即心中一緊。
剛才在監獄深處的時候,他就聽到了何喜和梁安的聲音,但他不相信之前那人會背叛,這次被提出來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然而梁安這種沒頭沒尾的問題,還有輕描淡寫的態度讓他不由多想了幾分。
刑訊不是先問姓名,再問來曆和目的嗎?為什麼這頭狗腿子直接問我下個目標?
……
宇文賀帶著路瑩薇等人匆匆趕至一棟靠近靠近肇平城牆根不起眼的民居,也不出聲,直接踹門而入。
“嘭!”
門被踹開後,一團粉末突然炸開,向他們紛紛揚揚而來。
沒有絲毫意外的抬腿一卷,提出一道勁風將那些粉末吹到一旁,宇文賀正要進門,忽的腳步一頓。
他看到一個人正背對著他們被釘在房屋前廳,四肢全部砍斷,但腦袋卻詭異的扭轉了一圈,正對著他們,口歪眼斜,一副痛苦無比的表情!
“十一……”
心頭閃過一陣悲戚,宇文賀再次抬腳,走向死者。
然而他還沒走幾步,背後突然響起一陣機括聲,旋即數根箭矢交錯著射向他的位置。
“雕蟲小技!”
冷哼一聲,宇文賀頭也不回的往後一踹,一道如同龍卷般的勁風席卷而出,將所有箭矢倒卷回機關所在。
轟!
整麵牆壁都被他踢出的勁風刮倒!
目睹這一切的路瑩薇等人心中一寒。
這等威力……宇文大人的玄心寶錄似乎已經突破第五層,開啟天心了!
無視自己造成的動靜,宇文賀腳步不停的走向死者,伸手將其雙眼合上,扭曲的麵容揉平,又將其腦袋扭回原位,才沉聲道:“十一犧牲,代表那些賊子已經知道我們在他們中下了暗子。一語,你幫十一收屍,回頭送回去厚葬。注意他身上的毒,不要直接用手觸碰,其他人和我進裡麵搜查。”
說著,他一甩手,一灘漆黑的汙血潑在牆上,發出滋滋的聲音,竟然連木頭都腐蝕了!
……
監獄中,梁安看著麵前的女性微微皺眉。
抓住的活口不僅有男性江湖客,還有女性,眼前這位約莫二十出頭的少女便是其一。
她姿容還算不錯,不能說傾國傾城,卻也秀媚多姿,習武鍛煉出的身材更是火辣無比。
可惜是犯人,不然倒是挺合我對俠女的想象……
歎了口氣,梁安臉上浮現一絲略顯猥瑣的笑容:“哎喲,還有美人啊。小美人,來,叫聲老爺聽聽。”
“呸……”
女犯還未將唾沫吐出口,就被梁安一把堵住嘴巴。
“你們怎麼一個個都喜歡吐唾沫?我這手上都有四五個人的唾沫了……不過小美人的唾沫倒是可以接受,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他們的唾沫呢?仔細聞聞,這上麵可都是他們的味道哦!”
女犯登時怒極,又因為梁安的言語不自覺聞了一下梁安手上的味道,頓時感覺惡臭無比。
“回答我的問題,我給你痛快,否則你會知道作為女人其實比男人痛苦多了……唉,我是心善的人,不喜歡辣手摧花!”
說話間,梁安鬆開捂住女犯的手,輕佻的勾起其下巴:“告訴我,陳國的旱情如何。”
這個問題問得女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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